想想啊···嗯···那個人可是她最喜歡的柳公子,我把他殺了···嗯呃,她能放過我麼?”陳東邊吃著燒雞,隨意的答道。
鞏雪兒的眼眸中隨即閃出一道兇光:“劉小姐?劉知縣之女?是她打的你?”
陳東道:“你想想我這都是快死的人了,外面的那些差役巡捕哪一個會自討沒事的去折磨一個死人?這種殺了我都不洩憤的事兒除了她還能有誰?”
陳東說完話,兀自的看了一眼鞏雪兒,見她面露兇光,玉手緊緊的攥起。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她問道:“怎麼,你要幹什麼?你不會要替我報仇吧?”
鞏雪兒不可置否的道:“柳公子是你殺的,而他害我在先,謀我的命在後。他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我的仇是你給我報了,那你的仇我又憑什麼不能給你報?”
陳東以為她是一時頭熱,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子來勸她,奮力了一會兒,實在是站立不起,就乾巴巴的急切望著她,劉小姐那可是知縣之女,又豈能是她一個半吊子輕易近身的?她這樣貿然動手,只會把她自己陷身進去。
陳東心底猛地著急了起來,趕緊勸道:“哎呀,這是兩碼事兒,這···反正你不能去找她,我的仇不用你給我報!我的事兒也不用你管。”
鞏雪兒爭鋒相對道:“你的事兒不允許我管,那你為何又偏偏來管我的事兒?”
陳東舌頭尖一打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嘆息道;“我救了你,你反倒還有理了?你這人好不講理!”
鞏雪兒微笑道:“你也是。”
“你?”
鞏雪兒看出了他的擔心,悠悠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會一時腦熱謀害她的性命。我只不過是去教訓她,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氣量不是很大,誰人敢招惹我,我定然讓她加倍償還!”
陳東嘆了口氣,心不在焉的道:“沒錯,你的這脾氣我早就領教過了。”他扭過頭來望著她,弱弱的問道:“好像那劉小姐沒有招惹你吧?”
鞏雪兒俏鼻一皺,那張絕美的臉上兀的浮現出一抹調皮的神采,陳東一時看她失了神,她弓著身子把臉正對著陳東,一字一句的道:“沒錯,她是沒有招惹我。可是,你救了我啊,你就是我的恩人。誰敢對我的恩人不利,那就是對我不利。哦,忘記告訴你了,子俊哥已經想辦法救你出去,辦法一定會有的,所以你在這裡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等著我們救你出去的那一天。”
陳東怔怔道:“子俊哥真的能救我出去?”
陳東只是個凡人,他又豈能沒有求生的渴望。只是他的罪過太大,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夠活著離開。況且在他的眼裡龍子俊一行只是個小資商人,他又能多大的能耐就自己出去?但是聽到鞏雪兒這沒由來的一句,他又心生了求生的*。
鞏雪兒點點頭:“你就等著瞧好吧!”
······
暮色籠罩下的青陽村靜謐安逸,繁星點綴的夜空中,一輪圓月剛從東面嶄露頭角。幾聲犬吠從遠處稀稀拉拉的傳來。天色已黑,村民們也都關門熄燈,安靜的進入夢想,可是王家門外,一個纖細的身影卻立在黑暗的餛飩中,藉著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得見她左顧右盼,似是等待著什麼人。
不一會兒,馬蹄聲漸起,少女心頭一顫,急急聞聲望去,高頭大馬上,一個模樣俊美的少年手持韁繩,坐立其上,看見女子,少年稍稍一頓,旋即立馬翻身下馬,急急地走道她的面前!
少女:“你怎麼才來,我在這兒都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少年黯然道:“你都···已經知道了?”
少女點點頭,扭在一起的柳眉體現著她心頭的陰鬱:“是我大伯和二伯在鎮上恰好見到了這一幕。我說陳東是和我一起在你府上做事兒,怎麼可能會出事?你不知道我勸說他們認錯了人費了多麼大的口舌,搞得他們現在也有些迷糊。好在這事兒沒有惹大,要是讓陳大娘知道,又得平添多少擔心。要是讓村裡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想陳東有多混了!”
少年嘆了口氣,慨嘆道:“這次陳東做得沒有錯,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情有可原。而且那個柳公子也的確該死。陳東只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
少女擺擺手:“這事兒的來頭去尾等你以後再告訴我吧,我現在要去三陽鎮。不管怎麼說,陳東是我帶到鎮上的,他要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跟陳大娘交代,我一定要想盡辦法去救他!”
少年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那好吧,明兒清晨,我在村口等你。瑤兒,其實這事兒你也不必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