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之後還說了一件事”冷輕然看著她,他愛看她笑,真心的笑,沒有負擔,沒有煩惱,沒有束縛,沒有羈絆。
莫知言疑惑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襄王吩咐,晉王過幾日會來江淮,我們要準備好迎接事宜。”
“晉王?”那個風流恣意地晉王殿下?
“嗯,封了江淮轉運使,來江淮監察帝都與江淮水道的糧食運輸事務。”接著又輕輕嘆了口氣“關東旱災,現今賦稅過重,百姓苦不堪言,我這幾日正在上書,奏請皇上能否減免賦稅。”
“皇上定能體會你的苦心的。”適時的鼓勵是很需要的。
“我真是的,和你說些朝堂之事做什麼。”這些是男人的事,怎麼可以拿來煩惱她?就算她不是普通女子,但他現在是要保護她,照顧她的。
“和我說說你和韓煜一路上都有什麼趣事?”分享開心的事才是現在應該做的,不然怎麼對的起這麼好的月色呢。
月光閃爍著皎潔色彩,夜色襲人,彷彿置身於晴朗而幽靜的深夜氛圍中,玉蘭花飄香,夜風伴月光,如痴如醉,夜還很長很長呢……
第十六章 死敵
冷輕然很忙,忙完了賦稅的事,又忙晉王的事,這幾天都是段谷天陪著她和韓煜東逛逛西晃晃的。他們也不出現在人前,段谷天說低調點比較好,所以連迎接晉王的場面他們都沒有參與。
聽說很是熱鬧,全城百姓站滿了大街,所有人都驚詫於晉王的樣貌,都在討論晉王和襄王誰更勝一籌,外加冷輕然也被拉人戰局,三人各有支持者,戰況激烈,三天也沒有討論出結果,百姓們也只是又多了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些她自然是不關心的,冷輕然辦事極為穩妥細緻,定不會出什麼岔子。再說不管那晉王的花名有多遠揚,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排場自然不會太差。
已有幾日沒有見到冷輕然了,今日已是冬至,怎麼著也該過過節,韓煜有點坐不住,覺得這主人太不好客了,午後用完膳,硬拽著莫知言去找冷輕然。段谷天幫著冷輕然出門辦事去了,就他兩人屁顛顛地跑了去。
這麼幹乾的去又不是個事,就手捧了點點心,以示關心,也算有了名頭,這點心透亮晶瑩,他看看她又看看點心,說這美其名曰“美人、如玉”
嗤,什麼亂七八糟,瞎扯!
倆人一股風似的進屋,不等冷輕然抬頭,韓煜就把點心盤往桌案上一放“冷哥哥,知言想你了,硬拉著我,要來見你。”
“……”莫知言傻了般看著他,唱哪出?
“是你們啊”抬頭見到人,笑臉掛滿嘴邊“我的錯,對不住,前兒個出了點事,真不是故意的。”
“什麼事啊?”韓煜假好心,他自是不關心什麼朝廷的事,只是隨口就說了出來。
“呃……一點小事”朝廷的事不可以和他們說的,更何況就是說與他們聽又有什麼用呢,無端增添煩惱罷了。
“哦?小事你還搞不定?還拖這麼多天不來找我們,是想趕我們走?”小事還沒有知言重要嗎?小事就能把她放在那不管了嗎?韓煜想著想著便覺得自己有了理,便有些不依不饒了。
莫知言看著氣氛不對,趕快插嘴“輕然,見你眉頭緊皺,我們剛才進來也沒有發現,定是有什麼難事了,不如說來我們聽聽,多個人多個主意嘛。”
其實不是真的想知道什麼,只是不轉移話題,韓煜就要鬧個沒完了。
韓煜見冷輕然只笑笑也不說,看到他正在寫著類似信箋的東西,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咦,搶糧?”看來會兒,突的高聲叫了聲,忙又覺不對,捂了嘴,眼珠滴溜溜看著冷輕然。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的,我已想好對策了,”冷輕然搖頭笑了笑,從韓煜手裡接過那張紙,對著莫知言解釋到“江淮和帝京不是有運河直接運輸糧食的嗎?前幾日,被荒民半路搶了一批,他們利用一些水道寬窄不同,擊沉了幾艘船,搶了船中糧草,現在正在查辦此事。”
聽完,莫知言本能地出聲“這膽子夠大的,恐怕不是一般平民所為吧。”
“你怎麼知道不是平民呢?”出聲的不是冷輕然和韓煜,三人齊齊看向門口,只見倆個美冠華服的人步伐悠悠的步入屋內。
雙方都怔了怔,一個莫知言知道他身份,是襄王凌弘,而另一個……就是那天那個紫衣人,剛才開口的便是他,她認的他的聲音。
莫知言心思電轉,如果那天沒有猜錯他的皇子身份的話,現在能和襄王同時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