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看著這般的莫知言,凌霽只覺心裡一窒,抬手便解下系脖的披風繫帶,抬手一轉,披到了莫知言雙肩上。
莫知言感受到重量,卻沒有回頭看凌霽,而是聲量極細地道“退不了便要像這雨水一樣肆無忌憚的迎頭而下吧。”
凌霽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扶她起身,帶著她進了偏殿,裡面伺候的人伶俐的很,早就生上了銀碳,偏殿裡登時暖和起來。
伶俐的侍者們除了生上銀碳,還端了壺暖茶,燕熙給凌霽拿了條綢帕後,帶著隨侍的人退了出去。
凌霽輕柔地擦著莫知言落髮上的水珠,一絲絲,一寸寸都擦的仔細,沉默了很久,他說話時,空洞,悠遠……“變的強大些吧,強到可以打倒一切……”
這麼尖銳的話,語氣卻是極溫柔的。
莫知言順從地任凌霽擦著發,也不再渾渾噩噩,抬眼看著凌霽,輕輕閉了下眼,微微笑了下“或許結局早就註定了,我們變不了的。”
那笑裡分明是痛,這種痛,不用如雨的淚,不用歇斯的吶喊,便讓看到的人痛入骨髓。
凌霽心底是清楚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都透徹,只是不願承認,仍舊執拗堅持“我還想試試。”
“好。”莫知言看著他,彷彿用盡了一生的氣力,輕輕地詢問“若真到了那一天,請你放了我。”
凌霽感到胸腔裡忽然窒息的感覺,瞧著莫知言認真與期盼的眼眸,話不出讓她失望的詞。
極靜的偏殿裡,凌霽吐出一個字。
“好。”
多少無可奈何,都在這一個字裡。
第一百七十七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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