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重嗎?”
事情出了,便也沒有回頭的辦法,只是有些事,她該為凌霽辦好,刺客沒有想過自己能活著離開這絕對有可能,只是,誰有這本事安排刺客進這皇家圍場?知道自己殺不了凌霽,又為何接下這任務?為何會讓知遙碰到這件事?未免巧的離譜。
見莫知言還算是通情理的,莫知逸語氣也是緩了很多“雖然還在診治,但有輕然在,知遙該不會有大礙。”
“最好如此。”莫知言嘴角含著絲笑,無聲的點頭。
四面有些沉寂下來,難得日頭高照,莫知言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莫知逸看著她,又上前一步,仔細斟酌著道“知言,你知道,現在這是個好機會。”
“什麼意思?”莫知言心中有些預感莫知逸說的是什麼事,只是她還是不願接受,不願相信。
“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幫她?”莫知逸面色冷了下來,他知道以莫知言的聰明才智,這一點她如何會看不透,既然她知道他要她幫什麼忙,此刻這般的打馬虎眼又是什麼意思。
莫知言周身一激,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溫暖的春日,熱熱的日光,照在周身本該舒適怡人,可她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春日的和煦,她只感受到了冬日未走的寒氣,猛烈颳著她的雙頰,雙腳也被寒潭束縛著,再不能挪動一步。
“哥哥,你只有她一個妹妹麼?”穩了穩顫抖的肩膀,卻穩不了心緒,她不想問出這麼傷人心的問題,更加不想聽到他說出傷人心的答案。
可有些話她實在是忍不住,她可以自己承擔一切,她可以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幸福,她可以幫著別人而不用別人知道,也不想多作解釋,但再故作堅強的她也受不了親人的背叛與算計。
莫知逸默然著看她“恐怕是了。”
莫知言有一瞬的窒息,日光像是突然止住了照射,風兒都已停下,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存在,就剩了她自己立在當中,混沌的、無力的立在當中。
久久。
久久。
莫知言目光復雜的看著他,雙目瑩瑩,卻沒有淚,風兒吹過,更是乾涸,許久,她都聚不起力氣說一句話。
“好,我幫她。”莫知言再沒有力氣與他說下去,聚了所有力氣狠心說完這最後一句,轉身往皇帳行去。
莫知逸跟在她身後,卻離的有些距離,他看著三步一搖的莫知言,倒也狠了狠心沒有上前扶著。
皇帳外,燕熙還在等著,沫離也同樣候著,當燕熙看到臉色不好的莫知言時,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很難得,他竟有了就算這莫知言平日裡剛強無比,堅毅頑固,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有柔弱的時候的感覺。
那麼多年的相伴,沫離自然能發現自家小姐那失常的臉色,看到跟在後面的莫知逸時,她更是知道有些事,她雖然無權說話,但她卻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自家小姐。
莫知言迎著兩人的目光行來,也看到兩人眼中的想法,待走近了,還未開口,皇帳的帳簾卻在此時被撩起,一襲月光白衣先步了出來,在他身後還有一襲明亮的黃色袞袍。
“怎麼樣了?”莫知言快步上前,冷輕然在前,她卻奔至凌霽處,問著凌霽。
凌霽看出她眼內的焦急,握著她的手,輕輕拍著,微微含笑讓她安心。
冷輕然有一瞬的僵硬,但迅速便回身道“劍是從背後刺入的,還好沒有扎的很深,再幸而皇上反應又快,倒不至於有性命之慮。”
莫知言心裡猛然一震,她沒料到莫知遙會受那麼重的傷,她只當是被刺客傷了手臂之類的,卻不想居然會有劍身入體。
“你進去好好照顧著。”凌霽這話可不是和莫知言說的,而是對沫離說的,沫離猛然抬頭,後又行了禮,便直接進了皇帳。
“煩你多費心。”凌霽對著冷輕然點頭,轉而對莫知言道“我有些事要與你哥哥說,就先走了。”
“送皇上。”幾人躬身一禮。
凌霽向前幾步,行至莫知逸身邊也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莫知逸看了留下的幾人一眼,便回身跟著凌霽離去。
燕熙看著凌霽離去,自然快步跟著走了,待看不見凌霽他們時,莫知言立刻拉了冷輕然到一邊。
莫知言左右看了看,然後沉聲道“我知道你還有事沒說,別人你不說,我,你總得告訴的。”
冷輕然抬眼看了看她,忽而又笑了“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知遙她……”莫知言心底一沉,她就知道,她就猜得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