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後脖頸,對縣令夫人苦笑道:“夫人這請客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些。”
“什麼?”黃夫人一怔。
“不是縣令夫人派人來說,想要見我的嗎?”林敏敏道。
“這是誰說的?!”黃夫人頓時一聲尖叫,直叫到林敏敏的太陽穴一陣突跳。“我根本就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她忙丟開林敏敏,急急向那木門走去。
誰知她還沒走到木門邊,那門就猛地被人一把拉開。門外那一高一矮兩個男子當即就和縣令夫人撞了個臉對臉。
看到縣令夫人,那兩個男子大吃一驚,高個的那個紅衣男子一擰眉,按著腰刀喝道:“什麼人?膽敢私闖牢房重地!”
“這、這是縣令夫人。”門外,傳來女獄卒的囁嚅。
紅衣男子一聽,那眉頓時擰得更緊了,毫不留情地喝道:“縣令夫人怎麼會在這裡?!這間牢房如今已經被六扇門徵用了,非六扇門的許可,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這規矩你們不知道嗎?!”
“哼,”黃夫人冷哼一聲,猛地抬手指著那個紅衣男子怒道:“好你個六扇門,行事也太卑鄙了!你們不敢闖進侯府去抓人,竟就用我的名義把林娘子給騙出來,還嫁禍於我!我跟你們沒完!”
“你在說什麼啊?!”高個男子皺著眉後退一步,避開縣令夫人那幾乎就要指上他鼻尖的手指,“我們可沒有私闖侯府,更沒有藉著誰的名義騙過誰。這林氏明明是她自己從那府裡出來,被我們在大街上抓獲的!”
說著,他忽地一斜眼,看著黃夫人一陣冷笑,“縣令夫人此來,不會是想要私下裡放了這林氏吧?!哼,你們縣令大人畏懼權貴,不願伸手相助也就罷了,難道如今我們憑自己的力量逮到了人,你們還敢私放了不成?!”
黃夫人頓時就是一窒。如果六扇門沒抓到人,地方縣衙自然還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只當沒看到林敏敏這麼個人。可如今她已經被捕,就算是侯爺回來,怕也沒那麼容易把她給撈出來。
她扭頭看看林敏敏,有心想跟她說“看吧,果然不是我騙的你吧”,可再看看身後那兩個如狼似虎盯著的六扇門捕快,只得閉了嘴。
只望侯爺回來後,不要遷怒於他們才好。黃夫人又心事重重地看了林敏敏一眼,這才一跺腳,轉身走了。
而林敏敏卻是望著門口的那兩個男人一陣發愣。
且不說那身惹眼的紅衣,從那道斷眉,她也早就認出了那個高個男子。這人,正是對著她高喝,叫她下馬俯首就擒的男子。
也就是說,他們是六扇門的捕快,專門來抓她的了。
*·*
“哼!”望著縣令夫人的背影,殷磊冷哼一聲,重重甩上門,又大馬金刀地往那張髒兮兮的木桌後一坐,瞪著林敏敏道:“林氏,如今你已經落進六扇門的手裡,還有什麼可說的?!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供,免得受一頓皮肉之苦!”
林敏敏眨眨眼,從沉思中抬頭,望著那斷眉男子道:“請問,你們真沒有借縣令夫人的名義把我騙出侯府嗎?!”
殷磊一聽這話就火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別以為你攀上一門權貴我們就拿你沒法子了,有本事你一輩子都躲在那府裡不出門,偏偏是你自己找死往外跑!如今就算是威遠侯本人親來,除非他能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否則你這輩子坐牢是坐定了!”
他這話不由就令林敏敏皺起眉頭。說實話,從這些六扇門的人不敢進侯府抓人一事,她大概就能推測出這個時代的律法是怎麼回事了——對於平民百姓來說,顯然免不了要遇上草菅人命之類的事。
她抬起頭,望著那紅衣捕頭道:“聽這位捕頭的意思,好像是我的罪名已經定下了一樣。我雖然不太懂得律法,但好歹還知道個‘拿賊拿贓’的道理,既然捕頭說證明我的清白需要證據,那麼判我有罪,是不是也同樣需要證據呢?”
殷磊的斷眉頓時就是一跳,猛地又是一拍桌子,喝道:“好個巧舌如簧的小婦,看來你是不願意認罪了?!”
殷磊的怒吼,直震得林敏敏的太陽穴又是一陣突跳。她忙按著額頭,舉起一隻手道:“捕頭不必這麼大吼大叫的,你要我認罪,好歹也要先告訴我,你們指控我犯了什麼罪吧?”
她這麼一說,卻叫殷磊更加生氣了,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林氏,休要偷奸耍滑,你自己犯了什麼事你自己知道,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他這話,頓時叫林敏敏聯想起那些電視劇裡吼著“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