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你那麼大個人,我拖著你不要用力啊!”
也不知道是被她看穿心思尷尬的,還是因為她這嘲諷,鍾離疏老臉一紅,往床頭一坐,拉過她的胳膊,一邊替她揉按著一邊自我辯解道:“如果不是那些人點著了火藥,我原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救走你的。”
林敏敏被他的力道揉得一陣呲牙裂嘴,卻仍忍不住問道:“你的人可有傷亡?”
“若是連對付這種歪瓜裂棗都會有傷亡,還不如直接自己跳海算了。”鍾離疏酷酷地道。
這話卻是引來林敏敏的一陣嘲笑,“那你是不是也要去跳海?說是來救我的,倒反過來要我救你。”
她這話,頓叫鍾離疏一陣羞惱,故意大力揉按著她拉傷的肌肉,直痛得林敏敏一陣大呼小叫。那肌肉酸脹到極點時,卻是叫她想大叫也不能,只能倒抽著氣細聲呻。吟。
這透著媚態的聲音,立時便叫鍾離疏回憶起某個*時刻裡,從她唇間逸出的聲響。頓時,他指間的力道就不對勁了。
感覺到他的揉按忽然間變成曖昧的撫摸,林敏敏一抬頭,就只見那人低垂著眼簾,目光斜斜落在她的胸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林敏敏這才發現,她的身上套著件襯衫,那低敞的領口下,露出一道誘人的深溝,以及深溝旁的玉峰上,幾點惹眼的紅莓。
鍾離疏抬起眼眸,深深看她一眼,忽地將她放倒,一隻手襲上那玉峰,另一隻手則探進被中,毫無徵兆地襲至她那最為敏感脆弱之處。一陣輕攏慢捻,直逼得她顫抖著紅唇,再次吟唱出那如海妖般誘人的歌聲,他這才親吻著她,啞著聲音勝利一笑:“揭人莫揭短,我這人可是向來睚眥必報的。”
睡眠是補足了,身體也被某人給餵飽了,可那胃卻還空著。就在某人因這“報復”行徑而撩撥得自己也是周身是火,糾纏著主人即將入港之際,那飽受忽視的胃終於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偏那主人是個沒意氣的,竟被蠱惑得不願叫這等小事打擾了興致,而那個箭在弦上的自然更是沒有收手的道理,眼看著就要犧牲自己成全他們,艙門上忽地響起救命的敲門聲。
頓時,林敏敏的胃替那忙碌著的二人應了門:“咕……”
*·*
直到阿樟託著托盤進來,林敏敏這才第一次意識到,遊艇上不止只有她和鍾離疏兩個人。看著一臉遺憾,臨陣收槍的鐘離疏,她不禁一陣遲來的羞窘。
也幸虧阿樟是那種西式管家的作派,從來都是把自己當作傢俱一般的存在。放下托盤,他硬是對床上多出的一人視而不見,只向著虛空處默默行了一禮,便面無表情地退了出去。
看著托盤上豐盛的食物,林敏敏這才發現,她真餓慘了。她有心想要伸手去拿筷子,那胳膊卻是痠痛得怎麼也抬不起來。
鍾離疏將她的手按了回去,笑道:“為夫餵你。”
這“為夫”二字,卻是叫得一個肉麻,聽的那個倒是當作有趣,只嘻嘻一笑,便真叫鍾離疏喂她。
小倆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這不知算是午飯還是晚飯的一餐,鍾離疏道:“回去後,你只說你是去城外進香了就好。”
林敏敏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愣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在這個時代裡做個女人真不容易,她嘆息一聲,道:“這麼大的事,大概也瞞不了人。”
鍾離疏的鳳眼一眯,“你放心,那些雜碎都叫我清理乾淨了,不會傳出什麼閒話的。”
看著他,林敏敏頓時就想到他之前所說的“不留活口”。想來那位王總管和容四也被滅了口。她再次嘆息一聲,“只要你我不在乎,別人愛說什麼閒話也沒什麼要緊。之前我還想過,就算不嫁給你,我們就這樣也無所謂呢。”
“怎麼可以無所謂?!”鍾離疏眉頭一皺,“你不在乎,我可還在乎呢!”他伸手覆在她的腹部,“許這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我可不要我的孩子擔個私生子的名。”
林敏敏不禁怔了怔。瞬間,她彷彿看到一個和鍾離疏一樣有著一個美人兒尖的小帥哥,那眼眸頓時柔和下來,抬手撫著鍾離疏的臉道:“如果是個男孩,一定跟你一樣討厭,又任性又霸道,一不如意就張嘴大哭。”
鍾離疏一挑眉,“男孩怎麼可以愛哭?他將來一定又高又壯,跟我一樣能文能武。”他倒是毫不害臊地自誇起來。見林敏敏拿眼白他,他不禁呵呵一笑,湊到林敏敏的臉旁,道:“我倒更想要個女兒,像你一樣,看著乖巧可人,揹著人一肚子壞水兒。”
“如果我真是一肚子壞水兒,怎麼就盡被你欺負了?”林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