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我們去外邊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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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的雪花仍在空中飄舞,連續下了幾日的雪,可是出奇的是,梁都流波江竟然沒有結冰,只是淺
岸處漂浮著柔軟的雪花,如此寒冷的天氣遊船,楚淡墨出生至今日還是頭一遭。
掀開幕簾,楚淡墨看到小船劃過的兩岸,依然有著勤勞的百姓,縮著脖子,將手裹在緊窄的袖子內
,穿著舊襖,在岸上叫喊買賣,臨窗的酒樓,依然有穿著不俗的富商財閥舉杯共飲;茶樓內同樣又是穿
著等次不一的人聚會,高昂的說書聲隱隱的傳來……
“為何不問我?”小船內,坐在桌前的梁玉熙將一壺燒熱的茶水拎下來,為楚淡墨斟了一杯香茶後
問道。
楚淡墨鬆手,方向幕簾,隔絕寒風吹進來,接過茶杯,握在手心輕輕的轉動著:“這是你的事,我
無意窺探別人的秘密,而且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
梁玉熙聽後笑了,但是沒有再說話。楚淡墨將香茶小口小口的飲盡後,放下茶杯:“龍淺草提煉而
出的毒確然能夠做到無聲無息,可是龍淺草的毒性太弱,長此下去,你終究會暴露。”
“所以你替我換了一味更加猛更加快的藥不是嗎?”梁玉熙笑道,那笑容是那樣的愉悅,好似不知
道他所要毒害的是自己的生母。
“你知道我不是就她?”楚淡墨抬眸看向梁玉熙。
“墨兒,你和我很像!”我們都是那種做事不留餘地的人!
“你要帶我去哪兒?”楚淡墨低下頭,逗弄著突然間在她懷中有些躁動的雪耳。
“你還是問了。”梁玉熙也將目光投向楚淡墨懷裡好似興奮有好似痛苦的雪耳,薄唇一抿,“帶你
去見一個人。”
“碰。”一聲輕輕的相撞聲與梁玉熙話同時響起,小船微微的搖晃。
楚淡墨透過垂下的重重紗簾,隱約可以看見有一艘船與他們的小船相撞了,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
梁玉熙。
“去吧!”梁玉熙卻是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倦怠的說出兩個字。
楚淡墨猶豫了一片刻,緩緩的起身,又看了一眼閉目不語的梁玉熙,抱著更加反常躁動的雪耳,慢
步朝著對面等待她的小船走去。
重重的紗簾隨著楚淡墨走過再次垂下,她身後的梁玉熙掀開眼瞼,看著她的身影逐漸的走出他的視
線,最後被層層輕紗阻隔,模糊在眼角,光華流轉的眼中瀰漫起不捨與欣慰兩種複雜而又矛盾的情緒。
“開船吧!”幽幽的一聲嘆息,小船開始掉頭,最後於楚淡墨行駛截然相反的另一方。
楚淡墨走出小船,緋惜便跟了出來,為她披上紫貂裘,撐開油紙傘,陪著她一同踏上另一艘素雅精
致的小船。
船上似乎沒有人,楚淡墨推開船方門,掀開層層素潔的輕紗朝著安靜的窗內走去,緋惜在楚淡墨身
後收好傘,正準備提步跟上楚淡墨,可是步子一提,肩上一痛,穴道被人點住,在她心頭大急之時,一
張讓她一見就要跳腳的俊臉放大在她的眼前。所以的驚懼瞬間化為即將燃燒的熊熊怒火:“鳳……唔…
…”
緋惜這要發揮她的河東獅吼,一隻大掌立刻橫過來,堵住她的嘴。而後在她怒目而視之下,點了她
的啞穴,拖著她繞過船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此時楚淡墨已經踏入船內,猛然驚覺身後太過安靜,轉身提步就要往外走,可是腰間猛然一緊,身
子一輕,被圈入一個溫暖而厚實的懷抱。
“鳳清瀾,你放開!”前一刻的慌張,在那一股熟悉的青松之香傳入鼻息,立刻化為羞怒。
“墨兒,我好想你!”肩上一重,一顆沉沉的腦袋便擱在她的香肩,磁性而又清潤的聲音在她的耳
邊響起,那一股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間,不由的讓她耳根一熱。
“鳳清瀾,你夠了,快放手!”楚淡墨何曾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過,就算與諸葛旭成婚半載也沒有
這樣摟摟抱抱過,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付,只能強自壓下心頭的慌亂,故作冷漠的呵斥道。
“不放!”成熟的聲音卻帶著孩子的執拗。
這語氣不禁讓楚淡墨一愣,如果不是這聲音太過熟悉,如果不是這人的氣息太過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