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貴人對於將軍而言十分重要
,將軍已過不惑之年,卻從未娶妻,將軍府內將軍親手監工而建的染閣是將軍府的禁地,可是她們所有
人都知道那是將軍準備給將軍夫人的地方,此刻她能夠站在染閣,她更加堅信這個猜測,因為這個染閣
凝聚了無數至寶,一草一木都萬分的講究與精心。雖然眼前這位貴人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可是她與將
軍的關係也不是她們可以猜測的。
服侍這位貴人已經三日了,她大概能摸清這位貴人的脾氣,於是見著楚淡墨沒有反應,也不敢開口
,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參湯升起的白霧漸漸淡去,估摸這時間再去端一碗,自從這位貴人來了,
膳房的熱食參湯就沒有熄過火。
“我習慣緋惜的侍候。”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紫陌正準備端走已經涼了的參湯時,楚淡墨終於開口
了。
“我會送她過來。”紫陌正想開口回答,不想一個沉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紫陌心頭一驚,忙轉身對著站在小亭口,一襲玄色大麾,滿身風霜的聶嘯行禮:“奴婢見過將軍。
”
聶嘯對紫陌揮了揮手,紫陌機靈的會意福身退下。
“我還想知道,對緋惜用了攝魂術的人是誰。”楚淡墨轉過身,一襲大紅狐裘一揚,半空中晃過一
道紅芒,好似曼珠沙華瞬間綻放,可是盈盈水眸中,一抹殺氣閃過。
“你應當知道,他與你有著血緣關係。”輕易的撲捉到楚淡墨眼底的殺氣,聶嘯凌冽的劍眉一蹙。
攝魂術,是君家與生俱來的的一種秘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君家嫡系子女都會有這種秘術,
當日在軍營楚淡墨便是對聶九用了攝魂術,她供出緋惜善易容無非便是要掩蓋自己的這個異能。這種秘
術極為可怕,一旦被攝魂,終身便是施術之人的傀儡,想要解除,便是殺死施術之人,顯然,給緋惜下
了攝魂術的便是君家的人。
“那又如何?”楚淡墨聞言不為所動,依舊面無表情,“素未謀面,於我而言形同路人。”
“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再見形如陌路!”
一句話迴響在聶嘯的耳畔,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傷感與悠遠,看著雪花飛揚前這一張素雅的容顏,視
線透過了歲月的滄桑,彷彿看到另一張眉眼相似的臉,一樣的決絕,一樣的愛恨分明,也一樣的……護
短。
“你,和染染很像。”情不自禁的,聶嘯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聽到聶嘯以這樣緬懷與思念的語氣提及自己的母親,楚淡墨眼波一寒。儘管這三日她已經想到了一
些,但是始終不願意去面對。她的母親從未對她言及過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句世族嫡女匆匆帶過,她一
直以為她的母親是亂世崛起的某一方門閥之後,卻是沒有想到她的母親竟然與梁國千絲萬縷。
梁國君家,乃是梁國第一世家,她的外祖父怕就是當朝丞相。既然如此,她的孃親當年到底是以這
樣決絕的姿態割捨一切下嫁給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