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癢的笑容。
“你——”楚淡墨震驚的看著梁玉熙,她自然知道梁玉熙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告訴她,梁國的生
死與他無關,“你是梁國太子!如果你沒有野心,又何須發動南粵一戰。”楚淡墨唇角掀起一抹似譏似
諷的冷笑。
“梁國太子?呵呵呵……”梁玉熙重複這幾個字,而後輕輕的笑出聲來,那笑聲中飽含了太多太多
的諷刺與落寞。
楚淡墨看著這樣的梁玉熙,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她沒有生在宮廷,可是她知道宮廷自然有一段
宮廷秘史,她沒有那種窺探深宮秘史的嗜好,於是也就沒有再說話。
又是一番靜默後,這一次先開口的是梁玉熙:“墨兒想要這樣的夫君?”
楚淡墨被這樣莫名的一問問得一愣,看著梁玉熙一時間素來從容的她,竟然找不到語言。
“諸葛旭雖然對墨兒一片痴心,可是他太過稚嫩,尚是一匹未成年的名駒,也許以後他會名震一方
,可他卻是配不上墨兒。”雪花飄落無聲,梁玉熙的話也極輕,柔和的就像冬日的暖陽。“墨兒,可有
想過你日後想要託付怎樣的男子?”
這樣帶著絲絲關懷的話不禁讓楚淡墨心頭一暖,就好似女兒家長大了,家中長輩那樣親切又細心的
問候,只為提掌上之珠覓得一樁良緣。她儘管聰慧異常,對身外之事之物都看的極淡,可她也只是一個
未及二八的女子,她同樣渴望著父母在她及笄後,前後的張羅,心細的關懷。可是這一切從她出生起就
離她很遠很遠。
她不否認她的爹爹與孃親是愛她的。可是爹爹更愛的是家國天下,更愛的是她的孃親。所以她的爹
爹會為了會晤大師的一句箴言不讓她與皇室接觸,不讓她習武,為此在她尚不能言語時就將她送入師門
,每一年僅僅只見她兩面。
自幼會給她關懷的就只有她的師傅,以及紅袖三人,可是師傅終究只是師傅,心中總是隔了一層,
紅袖三人對她的關懷從來都帶著一絲敬與一絲懼,她似乎從未體驗過親情,也許這就是她天生如此涼薄
的緣故吧。
當突然真的有一個人給了你夢寐以求的關懷,儘管這個人是你應該防備的人,可是那種莫名的想要
去依戀的感覺卻瘋狂的滋長,讓你情不自禁的想要卸下防備與偽裝。
儘管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與她性子似乎很相似的男子可以信任,儘管她的心潮在那一刻有所澎湃
,可是楚淡墨仍然是一個理智大於一切的女人。
於是,她頓了很久,抬頭看著隨風飄舞的漫天雪花,神色淡淡的說道:“我心在江湖。”
“墨兒你心在江湖,可是你可知你早已身不由己?”突然雪花似乎加大,梁玉熙透過片片飛雪,憐
愛以及疼惜的目光落在楚淡墨素潔的容顏上,溫柔的聲音好似怕驚擾了飛舞的飄雪,“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