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鳳目深入寒潭不可見底且冷冽刻骨。
當南宮雪月的笛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幾牆之隔的楚淡墨垂下的眼瞼猛然睜開,唇邊蕩起溫柔的淺笑
,低頭看著已經漫過她膝蓋的水,耳邊細細的聆聽著,當汩汩水聲中有了別的聲音後,楚淡墨唇角的弧
度不由的加深,她站起身來,朝著身後的石牆走去。
柔弱無骨的雙手按在石牆上,而後抬起手輕輕的敲打著。似是在尋在可以開啟牢房的機關。
鳳清淇見此對楚淡墨搖頭道:“啊墨,這兒沒有任何機關。”
楚淡墨聽了手頓了一頓,而後轉身對著鳳清淇道:“如此說來,安王已經檢查過這些四方搶,那便
請安王告知我,哪一處牆最為薄弱?”
鳳清淇雖然不知道楚淡墨問這個有什麼意義,但是卻知道她必然是有自己的計劃,於是伸手指向石
床之後的那一面牆:“若我沒有估計錯,這後面應該還連著一間密室,我曾經聽到對面傳來一些細微的
聲音。”
楚淡墨沒有絲毫遲疑,走到石床前,拖著被水浸溼的裙襬,躍上石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滿意的
聽到清脆的迴音,而後從腰間懸掛的錦袋中取出一雙手套,那是一雙幾乎透明的手套,有著一根根近乎
透明的絲線串聯而成,若不是細微的光下,那一根根絲線閃爍著星輝,鳳清淇幾乎看不到它的存在。
楚淡墨慢條斯理的將手中的手套攏於她秀美白皙的玉手上,就在那一刻,鳳清淇錯愕的看著眼中閃
過的一道道寒光,那是更甚利劍的鋒芒,而這樣讓人恐懼的鋒芒卻是來自於楚淡墨片片晶瑩的幾乎沒有
冒尖的指甲。
“牢房四周一直有人在監視,不過他們方才已經紛紛撤離,我想必然是清瀾已經來了,我現在便帶
你出去。只有你不在南宮雪月的手上,清瀾才能毫無顧忌的動手。”楚淡墨淡淡的解釋著。
一雙手已經再次按在了堅實的牆壁上,楚淡墨水眸中凜光一閃,玉手一揚,一串火花隨著刺耳的刮
磨之聲閃現。在鳳清淇不可思議的目光下,那堅實無比的牆壁出現了一道極細但是卻極深的痕跡。鳳清
淇甚至可以用他極其凌厲的視線穿透那一道細痕看到滲透出來的光線,這也就是意味著牆壁被一下子刮
穿了!
楚淡墨沒有理會鳳清淇驚異的目光,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竟然被磨損的手套,黛眉輕顰:“這牆應是
烙岩石鍛造而成。”
說完,也沒有去看鳳清淇因為她這句話而由驚異變成驚懼的眼神,而是繼續用力,一道道刺耳的聲
音接連響起,在一雙價值連城的冰雪蠶絲手套廢掉前,在水淹沒至她的大腿前,終於劃出了一道門,楚
淡墨因著水流沒有用多大的力就將厚重的石塊推到,流水嘩的一聲先衝了過去。
“你們是誰!”
楚淡墨和鳳清淇還沒有過去,便已經響一句略微熟悉的聲音。
雖然覺得熟悉,但是楚淡墨卻沒有想到是誰。鳳清淇也是有些疑惑,他擋住楚淡墨像一探究竟的舉
動,先一步拖著孱弱的身體跨過石門。
“納蘭延!”鳳清淇看清那人時,不由的有些意外。
楚淡墨站在鳳清淇的身後,聽到鳳清淇的話,便越過他走了進去。正好看著對面的房間內,被重重
的鐵鏈鎖住四肢的納蘭延。
“醫仙!”自南粵一別,時隔近一年,納蘭延再一次見到楚淡墨,縱然楚淡墨的容顏上發生了不少
的變化,卻仍然是一眼便認出了楚淡墨,眼中有著一種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火熱與驚喜。
“你怎麼會在這兒?”楚淡墨隱隱感覺到了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般簡單,眉間的蹙起的更加的深。
“說來話長。”納蘭延一副並不願深談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
楚淡墨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烈的人,既然人家不願說,她也不會勉強,而後她沒有再理納蘭延,而
是轉身扶著鳳清淇走進關著納蘭延的這件密室,四周打量了起來。
這是一件普通的石屋,與關她和鳳清淇的不同,這間屋子沒有那麼深,另有一方石門。她將鳳清淇
攙扶著,讓他在一方木椅上坐下,自己走到石門前,自信的檢查了一番,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指尖
,只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