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官場的政客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開始,真正的血腥之爭,怕是從這一刻起,才殘酷的來開了帷幕
。
“清瀾,你可否告訴我,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墨瀾清幽山莊的,楚淡墨一襲純白夾襖,領口袖
口翎毛隨風浮動,身上披著飄垂於地的潔白披風,青絲懶挽的披了一背,有些順著兩肩滑落。站在一簇
簇繁華盛開的花壇之前,聲音極淡,在初冬的風聲之中幾乎聽不真切。
縱然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月,順賢妃的大喪之禮也已經結束,然而楚淡墨還是有想要知道那日到底發
生了何事,她由始至終都是相信鳳清瀾的,就因為相信鳳清瀾,所以她更加想不透其中緣由。
“墨兒,已經過去的事情,又何須再提,只要你信我便好。”一雙大掌伸來,從身後將她攬入懷中
,厚實的大掌已經習慣性的撫上她的小腹,輕輕的摩挲。
楚淡墨折了一隻桂花,順勢靠進鳳清瀾的溫暖的懷裡,揚起頭,一雙水盈盈的美目對上他含笑的俊
臉:“清瀾,告訴我吧。”
“墨兒……”鳳清瀾看著楚淡墨眼中固執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賢妃是被十三弟所殺,那晚……
”最終鳳清瀾還是一五一十的將話告訴了楚淡墨。
楚淡墨聽後心下大驚,她縱然性子冷漠,然而她的心一直很軟,她知道人世醜惡,卻從沒有想到如
同鳳清溪那樣的一個人,也會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她也終於想通了為何那夜鳳清瀾會那樣的盛怒,
原來他被人冤枉了,而且還是被冤枉的百口莫辯,人證物證俱在,難怪就連盛澤帝也不相信鳳清瀾。
縱然盛澤帝一力將此事壓下,但是楚淡墨知道盛澤帝是沒有相信鳳清瀾,也許這世間真正瞭解鳳清
瀾的人,也僅僅只有她而已。
想到此,楚淡墨心裡對鳳清瀾更加多了一份疼惜,伸手撫上他光滑得臉,眼中含著脈脈柔情:“清
瀾,我懂你。”
鳳清瀾眼底的笑意加深,動了動頭,在楚淡墨掌心蹭了蹭:“如此,便好。”
楚淡墨沒有說話,柔荑下滑,兩手從鳳清瀾的腰間穿過,緊緊的圈住鳳清瀾緊窄的腰身,溫順的將
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覺是那樣的真實而溫暖,唇角也不僅溢位一抹會心之笑。
“墨兒,我已經上奏父皇,將你我的婚期提起,父皇的聖諭已經傳入禮部,婚期定在月底,時間上
有點倉促,可我絕不會委屈你。”鳳清瀾的大掌摩挲著楚淡墨依然平坦的小腹,溫熱得氣息隨著他說話
間撲在楚淡墨的耳邊。
“好。”楚淡墨笑著點頭,沒有絲毫即將出嫁的羞怯,唯有一份理所當然的欣慰與喜悅。目光下移
,看著貼在她小腹上的手,眼神閃過一抹釋然。
她知道再過一個月就要開始顯懷,她與鳳清瀾的婚期必然要提起,否則這個孩子縱然得到了鳳清瀾
的認可,也會為世人所質疑,皇家更不可能接受一個未婚先孕的媳婦。日後這個孩子的出生時還得費點
功夫,好在有著鳳清瀾在身邊,幾乎什麼他都為她想周全了,她只需安心養胎待產便好。
才一個月多點的身子,楚淡墨就已經有了三個多月女子的反應,孕吐與嗜睡都已經開始在她身上出
現,與鳳清瀾在山莊內走了一小圈,楚淡墨便睏倦的不行,最後竟然在於鳳清瀾閒聊之中昏昏睡去,還
是由著鳳清瀾將她抱入臥房。
然而,楚淡墨這一日並沒有休息多久,也就個把時辰便醒來,喚來綠撫與紅袖洗漱起身。問了問鳳
清瀾的去向,才知道他進了宮。稍稍用了些小點後,楚淡墨便帶著紅袖出了門,離開山莊後,楚淡墨去
了安王府。
無論如何她需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鳳清淇,不為調節他與鳳清瀾之間的僵硬的關係,只為他有知道
一切的權利,也不願她心愛之人被冤枉。至於他是否相信,那便不是她能左右的。
站在安親王府門口,楚淡墨還是有了那麼片刻的猶豫,遲疑只是瞬間之事,很快楚淡墨便提著裙襬
踏上了石階。
“站住。”守在王府硃紅大門前的侍衛立刻橫下長矛,阻擋楚淡墨前進。
“煩通傳安王殿下,容華郡主求見。”綠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