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無非是想讓她沒有立場替綠撫
說話而已。
“聽說聖上近來來十分寵愛柳嬪,前幾日淡墨在皇貴妃那兒有幸一見,柳嬪果然是一個端莊大方的
女子,若不是她相告,淡墨還不知原來柳嬪竟然曾經是雪妃娘娘的侍婢。”楚淡墨一邊優雅的接過宮娥
遞上來的茶水,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柳嬪告訴淡墨,很是感謝雪妃娘娘,還說一日為主終身為主,
不知道雪妃可贊同這句話?”
楚淡墨的話看似無害溫和,卻字字戳雪妃的死穴與痛處,臉色丕變,看著楚淡墨的眼神如同淬了毒
的蛇一般,緊緊扶著金椅扶手的手指青筋凸顯。
楚淡墨卻不痛不癢,將手中的茶杯擱下,緩緩的站起身,走向綠撫:“再說前不久阿九也曾來找過
淡墨,阿九說這些年都跟著淡墨家爺,說早已將六哥視為親哥哥,淡墨這個做嫂子不就是長嫂如母麼,
讓淡墨為他的婚事多操點心,好早日讓他能夠抱得美人歸,也早日讓雪妃娘娘抱上孫子才是。”無視雪
妃快要氣炸的一張美人臉,楚淡墨站在綠撫的面前,有些吃力的緩緩的彎下腰,親手將綠撫扶了起來,
而後轉身看向雪妃,“雪妃娘娘,綠撫是涵墨身邊的人,若有什麼開罪了娘娘的地方,是淡墨馭下不嚴
,教導無方,娘娘不妨指教淡墨,綠撫說什麼都是晉王心尖上的人,娘娘這般做,若是傳到了晉王耳朵
了,恐怕不利於娘娘與晉王殿下的母子之情……”
“好,既然睿王妃都這樣說了,本宮倒是要問問睿王妃是如何教導身邊的人!”雪妃深深的吸了一
口氣後,冷冷的看著楚淡墨,氣勢凜然的質問道,“本宮不過是說了一句,要她日後與然兒和平相處,
她不但不聽,反而頂撞本宮,對本宮說今生絕不與人共夫,晉王府有她便沒有然兒,有然兒便無她,難
道這就是睿王妃教導的好丫頭麼?睿王妃難道也是這樣對睿王爺說的麼?”
楚淡墨扶起綠撫後,有著綠撫與桃雪攙扶著緩緩的走到方才的椅子上再度做了下來,聽了雪妃咄咄
逼人的質問,悠然的伸出食指,輕輕一挑髮簪上垂下來的細墜,唇角如櫻花一般緩慢的綻開:“娘娘說
的沒有,這些話還真是淡墨教給綠撫的,而淡墨也同樣對睿王說了這些話,有何不妥麼?”
“你!”楚淡墨用如此雲淡風輕的態度,將對於女子而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讓雪妃一口氣
悶在心口,竟然有些喘息不過來。
“姑媽,您消消氣。”於兮然趕緊用她唯一一的一隻手輕輕的為雪妃順氣,銀鈴般的聲音哽咽的溢
滿了委屈,“姑媽,兮然命苦,既然人家容不下兮然,兮然也不強求什麼,只要姑媽不嫌棄兮然是個殘
廢便好,兮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只有姑媽了,只要姑媽不嫌棄,兮然願意日日守候在姑媽的身邊,以
盡孝道。”
於兮然那看似顧影自憐,想要調節退讓的話,反而如同一把火燒在了雪妃的心尖,她氣得身子都在
顫抖,對著楚淡墨爆吼:“睿王妃,你不要太囂張!這後宮不是你的天下,這天下也不是睿王的天下,
逼急了本宮,本宮絕不會讓你好過。”
“本王倒很想知道,雪妃要如何讓本王的王妃不好過?”幾乎是雪妃的話音一落地,那如江南三月
春風般溫潤的聲音便緊接著響起。明明的溫柔的音質,卻偏偏讓人聽了身心俱冷。
同樣一襲銀白色蟒袍的鳳清瀾,優雅的掀袍踏進了大殿,他一出現,雪妃的臉色便一白,宮外的人
不知道順賢妃如何“死”的,住在宮內的雪妃卻是一清二楚,盛澤帝能夠睜一眼閉一眼讓鳳清瀾“殺”
了一個順賢妃,同樣也能再有一個雪妃,所以自從賢妃和鳳清溪之時過後,後宮的各主位都是怕了鳳清
瀾。
然而,緊跟著鳳清瀾跨入大殿的還有一身絳紅色蟒袍的鳳清溟,他的臉色極為陰沉,一張俊美的堪
比女子的如花容顏,處處散發著冷氣。
偏偏雪妃這個做母親的卻好似沒有發現,看到鳳清溟便激動說道:“溟兒,你看看,這些人就是這
樣對待你的母妃,你要娶的女人,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鳳清溟沉著一張俊臉,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