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誠如
你所想,朕知道老二會走這一步棋,但是朕還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說著,盛澤帝伸出一雙保養得宜的
手,擺弄眼前的花草,“朕還不想死,這只是其一。墨丫頭,你看這滿園的花草,都在吸收著一個水源
的水,然而水是有限之物,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佔據這水源。朕尤愛這株蘭花草,每每它身邊有了不該有
的東西,朕就會伸手剪了!”盛澤帝的手撫弄了一會翠綠的枝葉,隨著移動步子,走到另一盆長的一樣
茂盛的小榕樹前,“榕樹的生命力旺強,朕一直對他置之不理,他卻長得喜好不遜於朕的心愛之物。那
日大雨之中,朕看到所有的花草都被雨水浸壞,唯獨他們活了下來。朕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朕這個剪裁
人老了,動不了手了,他們到底誰會先枯榮,誰才是最後佔據這院子的霸主?”
“所以,您便給了榕樹一個機會,讓他們放手一搏!”楚淡墨聽明白了盛澤帝的言外之意。
“你說得對,也不全對。”盛澤帝失笑道,“朕是要朕的心愛之物知道,他的身邊隨時沉睡著一條
毒蛇,若他不設法將之連根拔除,必將後患無窮!”盛澤帝說著,手腕繞過榕樹繁密的枝葉,一把抓住
了它的根,臉上閃過楚淡墨從未看過的狠辣,隨著泥土鬆軟的聲音,那榕樹被他連根拔起,看著帶著泥
土的樹根,盤根錯雜,“其實榕樹不僅僅是表面看似形單影隻,它總是狡猾的時不時的伸出一些枝葉,
來刺探對方的底線。而它真正強大的是埋在地裡的根。”
楚淡墨目光復雜的看著縱橫交錯的樹根,心中萬千思緒湧了上來,不知該如何形容。
“墨丫頭,回去吧,朕幫了他一次,也提點一次,日後的勝負就端看你們的造化,朕……是真的老
了。”盛澤帝隨手將手中的榕樹丟棄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楚淡墨輕輕一笑,而後負手
離去。
楚淡墨就那樣愣愣的看著盛澤帝離去,心裡卻是波濤翻湧。
原本打算第二日就離開的楚淡墨,在當天下午,王成便來告知,已經為她備好了馬車,說是盛澤帝
讓她早些回去,否則事情會越出她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楚淡墨都在體會盛澤帝的話。一路均安,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楚淡墨意想不到的人。
於是楚淡墨加快了行程,這一次用了四日半的時間,便回到了王府。,
鳳清瀾雖然被冊封為太子,但是依然住在睿親王府,並未搬到皇宮內。雖然這不符規矩,但是鳳清
瀾被冊立後,就一直在王府養傷,情況特殊,百官也就沒有說什麼,而鳳清瀾這傷一養就是一年,時隔
一年,大臣們也就習慣了這位太子不住宮裡,鳳清瀾自己也沒有要搬的意思,自然也就沒有提及。
“惜兒,雪兒,剩下的事兒你們搭理,我有事急著見王爺。”楚淡墨一下馬車,就往府內走,連管
家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沒有看到。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楚淡墨才跨入大門,就險些與從裡面怒氣衝衝走出來的宗政落雲迎面撞
上,好在楚淡墨及時停了下來。
宗政落雲看到楚淡墨,先是一喜,而後又是一愣,在最後變得有些擔憂,臉上的表情好不古怪:“
我沒事,墨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有些事兒想要急著見清瀾。”楚淡墨說著,腳步便往前移。“師兄,墨墨先進去了。”
“墨……”宗政落雲似乎是想要阻止的話還來不及開口,楚淡墨人已經走遠。
“十二爺,您是進府稍作休息,還是先回王府,奴才派人送您。”管家殷切的問著立在門口的鳳清
淵。
鳳清淵眉峰一挑,管家這明面上恭敬的話,隱隱含著送客的意思,以他和鳳清瀾的關係,睿王府管
家何曾與他這樣說過話?
但就是是如此,性子寬和的鳳清淵,也自動理解成了王府必然有些不宜被他知道的事情,而且這必
然是他六哥的授意,於是從善如流的說道:“本王回府。”
管家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府內隱隱傳來的議論聲打斷。
“你說那諸葛小姐為何整日纏著我們太子爺?她不是十二爺未過門的王妃麼?”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