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你肯給諸葛旭一個機會,大伯就知道你其實是
渴望經歷將軍與夫人那樣至死不渝的情愛。既然如此,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何不在勇敢一些,在
去嘗試一次?左不過就是真的心死,如此也好,你便可以再無希翼的回來這兒,安度餘生。”
“我對爹爹立過誓‘此生不入天家門’。”楚淡墨如同貓兒一般依偎進藺遠的懷裡,如同迷失的孩
子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港灣依賴著,聲音黯然的說道。
“將軍他……”
“你爹那老固執,就會做些蠢事!”不等藺遠開口,一把響亮的大嗓門先一步響起。隨即一個鬢髮
泛白,臉蛋若是沒有幾不可見的皺紋,看起來卻如同一個娃娃一般的男子風一般的颳了進來,來人便是
虎嘯是十三俠中排行老二的許天橫。
“二伯。”楚淡墨見到來人,嘴角有些抽搐,但還是極有禮貌的輕喚。
“藺老大,你這老不羞的,把墨丫頭抱得那麼緊做啥?”許天橫不是先聽到楚淡墨的呼喊,而是看
著藺遠抱著楚淡墨,心裡酸泡泡直溜溜的冒,為啥小丫頭從來不往他這個最疼她的二伯懷裡膩歪?於是
某個極度吃醋的老頭子,立刻破壞這讓他心酸的一幕,一個閃身就把楚淡墨從藺遠的懷裡拉出來,然後
對著楚淡墨笑眯眯一臉討好,“墨丫頭,來,讓二伯看看,二伯想死你了,嗚嗚嗚……墨丫頭你好狠心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把二伯使喚出去……嗚嗚嗚……”
又來了,又來了!楚淡墨心底哀嚎,可仍然要去安慰這明顯假哭的某人,否則一定被指責是沒有良
心的小壞蛋:“二伯,我把綠撫交給你一個月可好?”
“真的?”剛剛哭的一臉傷心,恨不能一頭撞死的人,立馬眉開眼笑,雙目放光的看著楚淡墨,“
就知道墨丫頭最心疼二伯了,你都不知道二伯多可憐,沒有綠撫那丫頭在,他們天天虐待二伯的胃,盡
給二伯吃些豬才樂意吃的東西……”
“咳咳咳……”藺遠見許天橫越說離譜,什麼叫做豬才樂意吃的?那他們天天吃的人是什麼?真是
越老越糊塗,藺遠不滿的橫了某人一眼,輕咳著打斷,而後道,“老二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我去這一個月找遍了當年將軍府內的所有下人,二十五年前,將軍遠征時,夫人確實曾經有孕。
”一說到正事,許天橫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正色道,隨著他的話,楚淡墨和藺遠的心立刻被懸起
來,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又將楚淡墨帶著希望的心打進深淵,“不過夫人難產,產下一個男孩,卻是死
嬰!”
“死嬰……”楚淡墨聞言身子一軟,幾乎站不住的踉蹌後退幾步,抵到冰棺上才穩住身子,緩緩的
回過頭,楚淡墨看著冰棺內靜靜躺著的楚玉熙,“可是哥哥身上明明有飛鷹胎記,爹爹說過,那是我楚
家歷代長房男兒與身居來的。這……又要怎麼解釋?”
“你可找到夫人當年的貼身丫鬟——春兒?”藺遠沉吟細想了片刻後對著許天橫問道。
“我在以前的梁國現在的梁郡之邊找到了春兒,不過春兒已經死了,她有一個女兒失蹤了。”許天
橫點頭回道。
“若是這般,就沒有線索能夠證實玉熙公子是不是夫人與將軍的骨肉。”藺遠呢喃道。
“墨兒為何不取血驗親?”許天橫不解的問道。
“哥哥的血已經被毒物侵染,根本沒有用。”楚淡墨搖搖頭,隨後又淡淡一笑,“不過沒關係,不
管哥哥是不是墨兒的親哥哥,墨兒都認下他了。”
“也許還有一個人知道。”藺遠猛然抬頭看向楚淡墨。
楚淡墨接到他的目光,立刻想到了他指的是誰。那便是現在大靖撫北侯兼九門提督之職的聶嘯。楚
淡墨想到那個讓她體驗到父親之情的男人,不由得有點想念,也許……她真的應該去一趟盛京吧?那個
為了孃親貢獻一生的男人,她想承歡其膝下。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楚淡墨動搖的時候,一個焦急的年輕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小少年跑
了進來,停在楚淡墨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姐,小姐你快快去看看,魯六伯他……他要宰
了睿親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