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所以使出這緩兵之計?
郭浩儒壓制住自己的脾氣,問道:“你們母親呢?”
郭家兄弟到這個時候,再不明白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就真成傻子了。
郭志禮站了起來,立刻道:“母親在教導梁直小兒作畫。我去喚她來。”
郭志禮出了房間,郭志彬看著老爹一臉陰沉,機警的跟在了胞兄身後。
到了書房,郭志禮叩了兩下房門,李氏不悅的抬頭望來,梁直則是一臉得救了的表情,李氏不滿的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郭志禮皺眉道:“父親回來了。”
李氏驚的站起,二話不說,向外走去。心中滿是驚惶,相公這次入京是為了家人洗脫罪名,可以說擔負著重振門楣的重任,是什麼事情,竟然能讓他折返?!
李氏心中瞬間做了無數猜測,莫非路遇劫匪?還是生了急病?
她一心只想見到郭浩儒。腳步不由邁的急了,郭家兄弟緊緊跟在她身後,母子三人都沒有注意到,梁直雙眼閃亮的跟在了他們後面。
梁直興奮異常,郭學知怎地突然回來了?他們夫妻最好來個小別勝新婚,李氏就無暇搭理自己了。
非是他不愛丹青之術,而是最近開始研習花鳥蟲魚,和美人無緣,讓他頓時失了老大的興趣,李先生又十分嚴厲,不容他有半分偷懶。
李氏惶恐的推開門,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卻一眼看到了郭浩儒坐在椅子上,除了臉色陰沉些,人看著有些憔悴,似乎也沒什麼旁的毛病了。
夫妻二人四目相交,郭浩儒立時便判斷,李氏並不知曉這件事情,他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李氏素手放在胸口,平復了下呼吸,擔心的問道:“你怎回來了?”
郭浩儒怒極反笑,他從胸口抽出那張信紙,冷哼一聲,放到了李氏手上。
李氏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展信而讀,六個字一眼閱過,她立時叫道:“這,這不是我的字!”
郭浩儒此時,自然也知曉這封信不是出於李氏之手了,他從李氏手裡抽回信紙,這一次,比前次看的仔細的多,自然看出來,冒充李氏寫信這人雖然筆法字型都和李氏十分相似,但是卻少了些火候。
那是需要時間沉澱才能歷練出來的味道,郭浩儒心中一動,再次低頭看信,這次更加確定了,這封信,怕是出自一稚兒之手。
李氏已經穩了下來,她本就聰慧,加上這一封書信,如何猜測不出,是有人假冒了她的手筆將郭浩儒誆了回來。
李氏冷靜下來,問道:“相公是從何人手上接過這封信的?”
郭浩儒抬起頭,眉頭緊皺:“陸棋風小兒。”
夫妻二人對望一眼,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這個世界上,熟知李氏筆跡,又能使的動陸棋風小兒的,似乎只有那一個少女,只是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郭志禮看到父母臉色,加上從父母對話中得知的三言兩語,皺著眉頭上前,從父親手中抽出了信紙,看了一眼,頓時瞭然。
郭志彬從旁邊探頭過去,一眼掃過,眉峰跳動了兩下。
恰在此時,滿臉好奇的梁直也湊了過來,看完信紙上的內容,電石光火間,想起了半月前的那一個天,關秀秀髮出的十萬火急求救信,頓時什麼都明白過來了,臉上的表情不由變的很微妙。
那是一種他知道兇手是誰,卻必須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一副神情準確的落到了一旁的郭志彬眼中,他心中原本七分的猜測登時變成了十分。
抬起頭,看到了父母逐漸起疑的表情,郭志彬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沉聲道:“都是兒子的錯,兒子不想父親進京,就偽造了母親的筆跡——”
李氏和郭浩儒同時望向了小兒。郭浩儒厲聲道:“孽子!”
李氏本也不滿,見狀卻是自然而然的護著小兒了:“且慢,志彬的字向來自成一家。又如何模仿的了我的字了。”
郭浩儒一怔,這數年來,郭志彬不讀四書,不讀五經,一門心思的練字,卻也小有所成,無論何人。一旦書法上自成一體,若是模仿他人,也不免帶出了自己的筆法痕跡。
可是看這封偽造的信件,匠氣十足,卻不像是出自小兒之手。
郭志彬抬起頭來。平靜的道:“父親母親若是不信,孩兒大可現在寫來。”
郭浩儒沒有說話,慢慢的踱到桌前,研起墨來,郭志禮微微一怔後,馬上過去,鋪開了一張大紙。
郭志彬緩緩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