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彬一下想到了方才陳子賢看著自家娘子目不轉睛的樣子,哼了聲,道:“這次卻是承了他的情了,我明天就還上。”
關秀秀想起方才二人的對話,好奇的問道:“那陳子賢求你什麼事情?”
郭二爺笑了:“能有什麼事情,他當街撞了人,那人說腿斷了,想要訛他些銀子,這位爺發了狠,面上答應,私下跟著那人到了家中,叫來一群壯僕,把那人一家五口的腿全都打斷了。”
關秀秀半張嘴巴,這,真真是個紈絝,前世也曾聽說這等事情,但自己行事一向小心謹慎,卻是沒有和這般紈絝正面衝突過。
這還是第一次自己認識的人參與其中,而且還是惡霸的一方,關秀秀第一次真切的認識到,今生和前世確然不同了,至少郭家,現在在應天府,已經是橫著走的那一批人中之一了。
關秀秀眼珠一轉,又有了新的疑問:“那他又為何求到你身上?”
郭志彬對著她縱容的一笑,身子往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關秀秀摟在了兩腿之間,感受著她軟綿綿的身子,和方才一身僵硬大不相同,心情也放鬆下來,笑道:“本來也沒什麼大事,他若是打了人後再賠上些銀子也就罷了。”
關秀秀無語,心道,果然是紈絝子弟,肆意妄為還不擦屁股。
郭志彬捏了捏她的臉蛋,手感滑膩,身下早已經起了反應,卻只能強忍著,聲音不自然的低沉了幾分:“這廝點也夠背的,丟下那斷了腿的一家後就跑了,卻被他的對頭撞見,接回了府裡,準備好生將養一番,再捅出去鬧他一鬧。”
關秀秀的身子也軟了下來,在郭志彬的胸口蹭了蹭,問道:“他對頭是不是也極有勢力?”
郭志彬被她蹭的火起,捉著她的手摸向了自己胯下,關秀秀瞪了他一眼,郭志彬面露祈求之色,關秀秀咬著下唇,手卻順著他的手一下下的動了起來。
郭志彬撥出一口長氣,沙啞著嗓子笑道:“那是自然,其實那對頭也不過想叫他服個軟,他嫌丟不起這個人,就讓我從中說和。”
話音未落,關秀秀懈怠的幾下卻讓他著了火一般,手臂一緊,再次箍住了關秀秀的腰肢,恨不能把她揉入身體中。
郭志彬含著關秀秀的耳朵舔了舔,仿若惡作劇一般悄聲道:“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見他那對頭。”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顯是到了地方,郭志彬呻吟一聲,任由關秀秀替他整了整衣襟。
陳子賢幾人已經下得馬,他手持馬鞭,不耐煩的一頂車門,催促道:“趕緊的,磨蹭什麼呢!”
話音未落,郭志彬已經推開了車門,跳下了馬車,陳子賢微微一怔,郭志彬白皙的臉上遍佈紅暈,明顯情動,他下意識的看向了郭志彬身後的大丫鬟,小美人低垂著頭,低眉順目,別無二樣。
他眉毛揚了揚,郭二爺當真是在二奶奶眼皮子下玩金屋藏嬌的把戲啊。
這邊郭志彬已經抬起頭。掃了一眼面前的牌匾,登時笑了:“你們兜了個大圈,就為了來聽戲?”
先前那白麵的孫青湊了上來,笑嘻嘻的道:“二爺不知道了吧,這天福茶園新進了個班子,那當家的花旦且不說。小生可是一等一的俊秀。”
郭志彬薄唇勾起,這幾個小爺素來愛玩,不忌男女,左右和他無關,大白天的。這廝就算禽獸上身,也做不出什麼來。
郭志彬含笑看了眼關秀秀,正好。平日裡若是看戲,只能叫了戲班子去府裡唱,在這茶園看戲又是一番風貌,他有心叫關秀秀見識一番,也不再推拒。
說是茶園,其實是個兩進的院子,前面二層小樓,是平日裡演出的地方。後面住著戲班子,白天在院子裡拉嗓子練功,到了晚上。才是上臺的時間。
幾人剛進門,便有個堂倌迎上來,看幾位穿著打扮俱都不俗。自然帶了笑臉出來,彎著腰道:“幾位爺,我們園子還沒開唱呢,要不您幾位先到旁邊的樓裡坐會,茶水錢算我們的,晚上再過來,一準給你們留著前面的好位置。”
陳子賢瞥了他一眼,對著幾個兄弟笑道:“這廝倒是會說話,看你這麼伶俐的份上,小爺也不為難你,給我們找個座,叫新來的花旦小生清唱幾齣,也就算了。”
那堂倌一臉苦相,這還不叫為難,今兒個晚上是戲班子第三天登場,頭三天都攢足了力氣,盼著一鳴驚人呢,要是花旦和小生唱了幾齣,晚上破了嗓怎麼辦。
陳子賢話說出去半天沒有反應,臉一下陰了下來,提高了聲音道:“怎麼,我陳五說話這麼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