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只是今日裡郭志彬為她出了頭,她卻不好拒絕,那糾結的小模樣看的郭志彬愛死了,心道今日裡帶著娘子出門果然是正確的。
想他家娘子,年方七歲就在殿前奏答,又在河邊三言兩語清退眾多軍戶,於數百軍士中為表姐覓得一良婿,這樣的女子,如何是拘於後宅之中的。
關秀秀到底還是就著郭志彬的手吃了一口酒,縱是南方的米酒,也吃的她雙頰滾燙,吃了一口後,趁勢滑下了郭志彬的膝頭。
郭志彬如何肯幹,單手虛虛的圈住了她的腰身,淺笑道:“娘子不好奇明天所見何人麼?”
這一句果然吸引了關秀秀的注意力,那紈絝打斷庶民腿的事件,實在是讓人側目。
郭志彬趁著關秀秀沒注意,單手捉起酒壺,把酒杯斟滿,又喂關秀秀吃了兩口,才道:“今天這一幫,那陳子賢是五城兵馬司陳大人的小兒子,孫青是工部孫尚書的親侄子—”
幾個紈絝的身份被郭志彬逐一道來,聽得關秀秀連連咋舌,怪不得幾人如此囂張,加起來可以組成個小朝廷了。
郭志彬看著關秀秀檀口微張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水嫩的臉蛋,又笑道:“今天這幾個,都是朝中重臣的直系子弟,明天那一幫,可是勳貴子弟了,陳子賢的對頭,就是武安侯世子鄭能。”
關秀秀隱隱的聽出端倪,前世她經常出入大戶後宅,說話雖少,聽得卻不少,隱約也知道些大明頂級權貴間的齷蹉事。
自古文臣和武將便彼此瞧之不起,到了大明朝也未能倖免,太祖是馬上得天下,又親自下令,凡是文臣,俱都不得封上一品,等於是預設了武將天生高文臣一頭。
勳貴子弟們便都瞧不起清貴文臣。
同樣的,文臣們都是透過科考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憑的都是自身本事,對於萌祖廕襲爵的勳貴們也瞧之不起。
因此,聽郭志彬這麼一說,關秀秀便有些明白了,只怕陳子賢這一幫,就屬於文臣集團,而明天那夥子,則是勳貴子弟。
雙方應是各自抱團,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說來,鄣彬在兩邊都如魚得水,豈非奸猾的很。
關秀秀一怔,看著郭志彬不免多了幾分審視,郭志彬被她黑亮的眸子盯著,頗為害羞的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