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門打轉能有什麼事情?
關秀秀但笑不語,卻越發勾起了郭志彬的好奇心。
郭志彬見關秀秀沒有說的意思,心中一動,立刻做了決定:“好,那我們先去忙你的事情,再去做我的事情。”
很快,探了關家父母,又去安肅縣城看了外祖和外祖母,關家的幾門親戚也都提著禮物看了,郭家三口終於做好了出行準備。
最快活的莫過於郭豆豆這小子天生好動,出門最是歡喜,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坐在父母懷裡,只扒住窗沿不放,貪婪的看著馬車外的景色。
郭志彬眉毛挑起,喊了聲:“停車!”
他探頭對著外面的郭管事笑道;“小兒貪玩不如放到外面。”
郭管事苦著臉接過了歡天喜地的小少爺,這小東西可金貴著呢,沒看到京城月月送東西過來,新作的衫子,時興的玩具,一個都沒落下,現在還多了北京那邊!
關秀秀冷眼旁觀,心中暗歎,到底父親和母親不一樣,若只有她在,那是萬萬不肯把兒子送到外面的,郭志彬卻不在意這些,在他眼中,男孩就該這般粗養。
馬車剛一啟動,郭志彬便湊了過來,長臂一伸,攬住了關秀秀的細腰,聲音低啞的喚道:“娘子~”
關秀秀對郭志彬剛剛升起的教子有方的好印象瞬間灰飛煙滅,這廝只是純粹的慾求不滿吧!
兩個人廝磨了陣,馬車就停了下來,郭管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奶奶,到了。”
比得不到更讓人惱怒的是得了一半,郭志彬黑著臉下了馬車,郭豆豆毫無眼色的向著關秀秀撲了過去,再次成功的霸佔了親媽的注意力。
母子二人在前,郭志彬在後,走了兩步,郭志彬心中怨氣消散,看著左右的景色,反應過來:“這是——”
這分明就是個農莊!
郭志彬心中疑惑越發濃厚,關秀秀到這裡做什麼?家裡的莊子自有管事打理,只要年終歲尾查點一下租子,收點野物也就罷了。
關秀秀卻沒有讓他疑惑很久,在莊子裡稍事休息後,便帶著郭志彬到了離莊子不遠的一片田地裡。
一眼望去,地裡全部是一種莊稼,一人多高的身杆,挺直如尺,狹長的葉片中夾雜著一個又一個梭形果實,約有半臂來長,尾巴上拖拽著金黃的長穗。
郭志彬只看了一眼,便叫出了這種作物的名字:“玉米?”
關秀秀眉毛挑了挑:“你怎麼知道?”
郭志彬咧嘴一樂:“見多識廣唄!”
關秀秀啐了他一口,夫妻二人卻是一起上前,掰開了一顆,郭志彬輕車熟路的剝下外面層層包裹的皮,看到裡面果如他以前所見,金黃色的果粒層層排列,一個個生的飽滿結實。
關秀秀又驚又喜:“哥哥說這東西耐旱,也不需要良田,我先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郭志彬驚奇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環顧左右,這才發現兩個人身處一片沙礫地中,這種田很是貧瘠往日也只能種些豆子,且生的也不好
郭志彬發愣間,關秀秀上前去,又一連掰開了幾棵玉米棒子,仔細看了長勢,叫了郭志彬一聲,夫妻二人迴轉到了莊子裡。
一進門關秀秀喊了聲豆豆,在郭志彬驚奇的目光裡,只見自己小兒豪氣萬千的挽起了袖子,一隻小手抓住了墨臺,一手握住了石硯,輕車熟路的磨起了墨。
片刻後,關秀秀毛筆沾了墨水開始在紙張上認真書寫,郭志彬好奇的探頭看去卻見她把方才玉米的長勢以及結子情況認認真真的記錄下來。
而郭豆豆也沒閒著,關秀秀每寫完一張,郭豆豆就另弄了一張大紙仔細的抄錄起來。
兩歲小兒尚握不緊毛筆,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郭志彬看了片刻,開口道:“爹爹幫你抄寫吧?”
郭豆豆一抬頭,警惕的看了郭志彬一眼,刷的一下轉過了小半個身子,那姿態,擺明了在護著碗中食。
關秀秀寫好最後一筆,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墨跡,看了一眼郭志彬笑道:“讓他抄去那可是他的寶貝。”
說著,關秀秀把手裡的紙張遞到了郭志彬手上,郭志彬低頭掃了兩眼,見字句俱都簡單無比,形容長勢只用了大長高做指標,那種子情況也只寫了多與少關秀秀在一旁輕聲道:“這些字都簡單,豆豆也都能臨摹下來,若是哥哥看了說給老農來聽,那些農人也聽得懂。”
郭志彬下意識的看向了侃侃而談的關秀秀,見她面如滿月,上面瑩光閃閃,說話間眉目鮮活,極是動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