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儒已經問清楚了口供,小兒滿口狡辯,只說是他一人所為,卻不想想,他家大兒何等機警,小兒想瞞過自家哥哥,簡直難如登天。
郭志禮倒也痛快,一五一十的說了,他可沒講什麼哥們義氣,關大寶掌燈,關大寶研墨,關大寶執筆,只差說上一句,關大寶才是主謀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至理真言被郭志禮發揚到了極致。
郭浩儒當然不會盡信郭志禮的話,他看向關大寶,和顏悅色的問道:“凌雲,禮哥兒說的可對?”
關大寶不擅說謊,面對郭浩儒溫和的目光和郭志禮警告的視線,仿若身處冰火兩重天,郭家父子一文一武,當真是各有手段。
關大寶低下頭,吭哧吭哧的道:“是,就是這麼回事兒。”
好樣的!關大寶!
不愧為背黑鍋專業戶,郭志禮一臉激賞的看著自己的頭號盟友。
郭浩儒猛然一拍桌子:“胡說!大寶何等老實,怎麼會做出撕掉封皮的事情!”
關大寶頓時感激涕零,師傅明察啊,徒兒的確是被那姓郭的惡徒脅迫。
郭志禮一臉慚愧:“我見凌雲兄和弟弟已經辛辛苦苦的抄錄好了詩集,實在不忍就此功虧一簣,才痛下此手,還望父親原諒兒子。”
郭志禮一揖到底,看的旁邊的關大寶和郭志彬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廝簡直陰險狡猾至極,轉眼成了為兄弟赴湯蹈火的大義之人了。
郭浩儒陰沉著臉,冷聲道:“也就是說,你們三個是共謀,人人有份了對吧。”
郭志禮不言不語,關大寶不敢言語,郭志彬看看兩個大的,把脖子往回一縮,天塌了的話,還是讓哥哥們去頂吧。
郭浩儒一甩袖子:“走走,你們即刻跟我去陳學知府上道歉,他若是原諒你們便罷,否則,哼哼。”
三個小的如同一串粽子,老老實實的跟在了郭浩儒身後,到了不遠處的陳家,進了院子,在郭浩儒心儀的松樹下被強令跪成了一排。
陳知松從視窗看到,立刻大步行了出來:“習文兄,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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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大明太子(二更)
郭浩儒羞愧的拱了拱手,低下頭道:“慚愧啊,木之兄,這幾個孽障竟然偷換了那本《白氏長慶集》!”
郭浩儒一邊說,一邊以袖掩面,遞出了那本沒了封皮的《長慶集》,陳知松大是驚奇,立刻接了過來,翻看了兩眼後,直接奔回了內室,片刻功夫,取了那本偽造的出來。
翻看內頁,猛的一看,兩個字型還挺像的——這本《白氏長慶集》珍貴在版本為宋代流傳下來的,裡面的字型到不如何出眾,只是標準的小楷罷了。
再往後翻,便看出端倪了,後面的字型略有些潦草,明顯是為了應付差事而臨時寫出來的。
最後的一部分,字型又重新歸於端正,只是過於板直,失了靈動。
郭浩儒忍不住道:“都是我教子無方,還請木之兄收起這本珍本吧!”
陳知松大笑出手,把那本沒了封面的《長慶集》退回給了郭浩儒,拍打著手中那本假貨道:“這本倒也有趣,讓我來猜猜,都說郭家二公子寫的一手好字,最前面的是不是志彬寫的?”
郭浩儒雙手拱起:“慚愧。”
陳知松笑眯眯的撫著鬍鬚,又道:“郭家大公子頗有急智,中間這有些率性的字跡應是志禮的手筆吧?關家公子為人方正,最後的幾頁定然出自凌雲之手!”
郭浩儒越發慚愧:“木之兄謬讚了,分明是志禮狡猾,凌雲古板。”
陳知松哈哈大笑,又把偽冊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一拍書冊道:“我看這本甚好。彙集了三位高足的字跡,極有收藏價值啊。”
郭浩儒簡直無地自容了。他伸出腳,把跪著的三人一人踹了一腳,“孽障,還不謝謝學知大人!”
陳學知趕緊攙起了幾個少年:“哎呀,習文兄,說不得他們三人之中將來就要出一位閣老呢。”
郭浩儒苦笑:“木之兄何必再打趣我,什麼閣老不閣老,現在就得認錯。”
郭志彬最是機靈,他見給關秀秀的聘禮保住了,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