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脫起了外袍。
郭大奶奶看著,不知怎地,往日裡看熟的一幕,突然覺得有些刺眼,她小日子來了,腹中隱隱有些作痛,本想偷懶一回,這下卻掙扎著起身,到了郭志禮身前,接過了丫鬟們手裡的活計。
郭志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溫和的道:“你身上不舒服,就多休息吧,這些小事,讓她們做就好了。”
說著,郭志禮手上微微使力,把郭大奶奶送到了床頭,體貼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郭大奶奶看著丫鬟們給郭志禮換上一身家常衣服,又伺候著他洗漱了,突然間莫名的想到,這鄉下來的,不懂規矩也有不懂規矩的好處呢。
郭志彬這廂待丫鬟婆子們都退了出去,便再也忍不住,變攬為抱,一下把關秀秀死死的摟在了懷裡,下巴墊在了她的肩頭,灼熱的呼吸一股股的衝到了她的耳邊:“秀秀,秀秀——”
他歡喜的也不知道唸了多少遍關秀秀的名字,他幼年時,常常脫口而出,要關秀秀做他的媳婦,彼時尚不懂得媳婦的含義,只當是和爹孃一樣,成了親,就會一直在一起。
隨著年齡的增大,對關秀秀的依戀卻愈發難捨難分,在關秀秀的屢屢打擊下,卻越發的堅定了娶她為妻的信念,而今終於得償所願,卻有微微的不真實的感覺,似乎唯有不斷的念著她的名字,才能證明這個靈慧動人的小娘子已經是他的媳婦。
郭志彬的注意力漸漸的被攬在懷裡的柔軟的身體所吸引,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上下滑動,片刻之後,他的身體一縮,一下放開了關秀秀,伸手夠向自己的後背,上面一片火辣辣的疼。
郭志彬瞪圓了眼睛,看向了關秀秀手中的柳條,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怎麼還帶著這個!”
那玩意,是李氏一門的鎮派之寶,本是李氏教導弟子所用,關秀秀是第一個體驗者,梁直是第二個,郭志彬也曾體會過那的滋味,沒想到在這洞房之夜,還有幸再見。
關秀秀身體往後一靠,自然而然的依靠在了床柱之上,手中的柳條輕輕的敲打在了二人之間的錦被之上,她笑眯眯的道:“相公,這儀式還沒完呢,怎麼就急著洞房了?”
郭志彬被她一句相公叫的魂都沒了,看著關秀秀傻笑半晌,一拍腦袋:“對,還沒喝交杯酒呢!”
他急慌慌的奔到了地上,倒了兩杯酒上來,小心翼翼的端著,剛到床前,一張大紙迎面而來,耳邊同時響起了關秀秀懶洋洋的聲音:“我們成親,若是和旁人一樣多無趣啊!”
郭志彬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面前的大紙之上,卻只看到那一串的和離,湣�粢慌枇顧�低範�攏�幌擄閹�攪爍鐾感牧埂�
郭志彬半晌緩過勁來,不可思議的問道:“秀秀,這是什麼?”
關秀秀漫不經心的道:“君子協議,先禮後兵。”
郭志彬隱約明白了關秀秀的意思,他把手裡的酒盅放下,接過了關秀秀手裡的大紙,逐一看了過去。
握拳,明天一定洞房!乃們是想看二奶奶壓倒二少爺呢,還是郭渣壓倒關黑呢~咳咳,要是都不表態的話,直接就吹燈到早上了啊啊~
☆、142 洞房花燭(打賞300加更)
有了姨娘,和離。
有了通房,和離。
去吃花酒,和離。
拈花惹草,和離。
甫一入目,便是長長的一串和離,看的郭志彬頭昏眼花,他倒吸一口冷氣,耐著性子往下看去,終於出現了非和離的選項:
—去賭場一次,一個月不許進房。
—去賭場兩次,一年不許進房。
—去賭場三次,和離。
林林總總的列了一堆,郭志彬算是看明白了,招蜂引蝶那屬於原則性問題,一旦觸犯,必然和離,而像是賭博,吃酒,則還有少許的迴旋餘地,不過最多也就三次機會。
郭志彬沉吟片刻,瞄了一眼關秀秀,見她笑意吟吟,卻是一副不好打發的模樣,知道今日要是他不應下來,是洞不了房了。
郭志彬也乾脆,痛快的道:“好,我都答應娘子!”
說著,他把手裡的大紙往旁邊一丟,便要壓了上來,關秀秀單手立起,抵在了他胸口,笑眯眯的道:“還沒有簽字畫押呢。”
郭志彬站直身體,眉頭微皺,這小女子,莫非是來真的?旁的倒也沒什麼,左右除了關秀秀,別的女子也入不了他的眼,只是偶爾應酬,卻是要去喝喝花酒,旁人俱都如此,他便不能免俗——
郭志彬猶豫片刻,做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