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們就站起來準備去社團活動室,因為下午我還有兩件事必須做——去圍棋部健身以及參加文學社的會議。前者是新頒佈的《健身法》規定必須參加的,而後者則是學校規定必須參加的。
《健身法》是《勇者王》發行後兩年頒佈的,其中明文規定:每人每日必須保證至少兩小時的高效健身時間。當然時間和專案可以自定。我和小豬一般都在3:30…5:30參加運動。
至於運動專案,我們double帥都選擇了赫赫有名的超級運動——圍棋,活脫脫一對懶蟲。但是當我們簽字畫押,加入俱樂部後,才發現上了大當!
進入之前想想居然這也被列為運動專案,我們就眉開眼笑。圍棋天元賽我們看過,不就是兩個人一人拿一把扇子坐在那裡打瞌睡嗎?而我們‘double帥’正好兩人。所以加入這個運動部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一邊‘運動’,一邊在勇者王世界裡練級。因為並沒有規定下棋時不許帶墨鏡,也沒有規定我下棋必須贏。所以只要在進入異空間前,把電腦調到自動控制擋,就變成了電腦和對手下棋或則乾脆就我們double帥對練……
其實與我們想法一致的同學還有很多,所以圍棋部最初很受歡迎,人滿為患。
圍棋部導師張大為是個禿頂的中年人,腆著一個大肚子,總是很有精神的樣子。他第一天說的話令大家振奮不已:“圍棋是世界上最高階的運動,他不但能磨練我們的心志,還能磨練我們的力量和技巧!別小看黑白方寸,大千宇宙都囊括在它深邃的精神之中!如果有機會,我還準備帶大家去遨遊宇宙,去領會圍棋運動的最高境界。”
我什麼都沒聽進去,只聽清了最後一句:“我還準備帶大家去遨遊宇宙。”並且這句話象跳針的唱片一樣,反覆在我耳邊迴響,所以沒事偷著樂好幾天。
開始的訓練還很正常,無非是打坐修心,唸經養性;作一些IQ測試題看你是不是白痴……期間我自然沒歇著,趁機在異世界升了好幾級,消滅十幾個犯罪團伙,旅遊了十幾個著名景點,甚至還拿下了一場比武大會的總冠軍。不過我一直都很納悶,張教練為什麼不教我們具體的圍棋知識啊?
一個月之後,情況就急轉直上。張教練開始教我們蹲馬步、跳樓梯、踢沙包、拉車輪???後來還將這些換成蹲梅花樁(下面是被非洲運來的食人魚佔領的水塘)、跳女生寢室的圍牆(後面追的是端著機槍的機械管理員)、踢其他武術門派的招牌(……)
每當我們帶著滿身傷痕回來時,張教練就笑嘻嘻的對我們說:“大家都是很有精神的年輕人啊,當年我年輕時也是這樣練基本功的,真是令人懷戀呢!”但無論我們是否精神,圍棋部在學校的風評早就已經變得很差了。
三個月後,我們終於忍不住憤怒的責問禿頂教練:“你教我們的這些跟圍棋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微微一笑,只是對我們說:“你們離圍棋入門還差得遠呢!運動圍棋的三字訣——‘快、準、狠’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練成的。”
從冬季開始,前面的訓練量不但翻倍,還加了一項新訓練內容——打雪仗,但是他給我們的武器居然是‘冷凝槍’,柔軟的雪放進去後,居然能變成比石頭還硬的千年堅冰……
我們進圍棋部已經有整整一年半了,居然一點圍棋知識也不明白,反而落了個‘變態集團成員’的惡名。如果不是看在半年後就能去遨遊宇宙的份上,我們早就退出了。
現在才只有兩點鐘,吃完飯也不過兩點半,還可以先去參加文學社的活動。
不過說起我那個牛皮糖文學社,又是一陣忍不住的傷心。社長苟雲齊和副社長孟優香我已經不想給你們介紹了。光我加入這個社團的經歷已經夠寫一部血淚史了。
牛皮糖文學社發起者是孟優香,苟雲齊也是因為她將社長的位置讓給他才被強拉入會的。可成立時怎麼也湊不齊一個社團人數的下限——三個人。
於是副社長大人找到了我,我閒散慣了,且對高雅文學並不感興趣,平日看得最多的電子書籍全是繪本圖書(又稱漫畫),文學社我自然是不願意參加了。
可是她的一句話改變了我的人生:“全系最漂亮的女生也在文學社哦!”
當時我是剛進學校的新丁,還不知道娟為何物,所以我不信。但是當優香將我拉到一個角落,偷偷將娟指給我看了以後,我就顫抖著雙手毅然決然的在入社申請上籤了字。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也許並不需要。
然而,很快我就發現自己上當了。娟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