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押在地牢,衛青不會不知道他的處境,雲舒不信他們衛家跟卓成之間會有什麼恩情道義。衛青難道敢賭上自己的前途,賭上衛子夫母子,賭上衛家所有人的性命,跟雲舒死磕到底?
不,絕不會
果然,衛青終於開口了,說:“我從不知公主與卓成之間有怎樣的恩仇,亦沒有興趣知道。他的仇恨與我無關,至於他對衛家的恩惠,我已幾次搭救於他,仁至義盡。時至今日,公主是主,卑職是僕,卑職這一輩子只會終於陛下,陛下如此厚愛公主,卑職又怎敢動公主分毫?”
雲舒點了點頭,說:“衛大人,卓成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你也明白他對你的利用,你絕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衛青臉上毫無表情,雲舒猜不透他心底的真意。但是他既然那樣說了,她就姑且相信他吧。
風雪更大了,雲舒攏了攏斗篷,說:“宴會應該要開始了,我該下去了。”
走了兩步,她回頭,對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的衛青說:“對了,衛夫人這胎雖是女兒,但你要多勸她不要過於憂慮,她遲早會生出皇長子的。”
衛青的腳像被凍僵一般無法動彈,只盯著雲舒猩紅的斗篷一抖一抖的遠去。
從柏梁臺上下來,已有宮女尋了過來,說要開宴了,皇上派人尋她趕緊過去。
雲舒趕到雪香樓時,眾人都已經入席,只差她一人。
她一邊脫下被雪水浸溼的斗篷,一邊賠罪道:“讓大家久等啦,我在柏梁臺上看雪,竟然一時忘了時間。”
劉徹看她衣服都溼了,說:“快去換件衣服,小心風寒。”
雲舒不想再耽誤大家開宴,笑著說:“不要緊,屋子裡的熱氣烘一烘就幹了。爬了一次高臺,竟然餓的厲害”
劉徹笑著搖了搖頭,說:“那趕緊坐下吧,馬上就開宴了。”
雲舒坐在隆慮公主的下手,劉陵的上手,剛一坐下,劉陵就拉著她問道:“你爬到柏梁臺頂上去了?”
雲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