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安慌忙去點了燈籠而來。她怕火,別醒了又被嚇暈。
“水!熱水!有酒更好!”寒梓風聲音極是焦急,臉色蒼白。
寒梓風慌忙去掛燈籠,哥哥也受傷了,他們竟都受傷了。
“還掛什麼該死的燈籠!這是你心細的時候嗎?她一時半會兒都不可能醒的過來!你冷靜點好不?”寒梓風大怒著一把奪走一個燈籠,摔到地上。
燈籠歪倒,立刻燃燒起來。
寒梓安愣了一下,幾腳踩滅那燈籠,將另外一燈籠遞給寒梓風,轉身準備去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2
寒梓風心頭痛的厲害。然而,此時根本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那些愛恨情仇。根本不想顧及兄弟愛上一個女人會怎樣。
他是寒梓風,身上的傷痕數不盡數,然而此刻他的手卻是顫抖著去檢視她的傷口。
有那麼一秒鐘,寒梓風害怕了。
一路上,她的氣息微弱到無法察覺。
一路上,冰涼的感覺包圍著他越來越無力的身子。
一路上,不停的默唸著不要有事。
可是現在,他竟不敢去看她的傷了。
那一劍必是刺向後心的啊!她只會輕功!她是一個弱女子!她登時就暈了,卻還死死的抱住他,連一聲痛呼都沒有。
天字號暗衛趕來,黑衣,銀面具,跟隨寒梓安疾奔而來。
“風怎麼了?”一揹著個木箱的男子急速問道。
“受傷了,你快進去。我去追查。”寒梓安說罷朝另外四人投了眼色,幾人立刻飛快的訊息在夜色中。
這男子正是天一。而他已經有一年多未見過寒梓風,此番他竟受傷了?他的君王受傷了。需要他趕來的傷……
“天一,快,快看看她!快!”寒梓風拽住還未看清眼前情況的天一,死命的就往床邊拽!
“風!你冷靜!冷靜!”天一見寒梓風如此失控發狂的將自己拽向床邊,這不是他的王該有的舉動。他的王應該冷靜,即便是面對死神也要絕對的冷靜。
“好,好,我不打擾你,我出去,我立刻出去。她必須活著!必須!”寒梓風緊緊的握著天一的手,眼裡盡是請求。
天一點頭,看向他那破了衣襟,血肉模糊的手臂,翻開藥箱拿出一個小包,快速道:“自己包紮。”
“好!好!我還死不了,你快救她!快!我這就出去!”寒梓風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天一讓他怎樣他就一定會怎樣的。只要天一能救了她,他什麼都不在乎!不在乎所謂的帝王氣勢和顏面,不在乎!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3
屋裡燈光昏暗,天一從藥箱裡抓出幾顆被金絲線纏緊的夜明珠,懸掛在床幔上方,床上立刻光亮清晰。
這是一個女子,一個曼妙的女子。
天一狠狠握了握拳,暗罵自己該死。
他的君王如此焦急,他竟然還在看她那曼妙的身子。難不成他真的色到這種程度了?看來是真的缺女人了。
對,天一是個血氣方剛的人,對女人從來都是召之即來,而且從來不跟同一個女人上兩次床。
就因為這個,寒梓安罰他不許碰女人。而他因為上次任務不是很圓滿,也咬牙堅持了兩個月零七天沒動女人了。
天一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恨不得拍上自己一腦門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他腦子裡居然在想那麼色情的東西,若讓王知道,豈不是要被他揍死。
當下絲毫不避諱男女有別,拿出一把剪刀剪開藍亦暖的衣服。
眼前是一具血肉之軀,只因那背部全是血。凝固的血上面還有著一層似幹未乾的血。幸好及時包紮了一下,否則早失血而死了。
天一快速而溫柔的手捏著浸了藥的棉布擦洗了藍亦暖的背部,那雪白的玉背上,那傷口真是駭人。
正中後心右面一點的位置,這位置若是再準那麼一點,這女人當場就死定了。
口中唾液突然多了,天一一不小心將口水滴到了藍亦暖的背上。
連忙擦掉那一滴晶瑩的口水,天一使勁的給了自己胸口一拳。
什麼時候了,他竟然對這受了傷的女人產生了慾望,而且這還是風擔心的女人。他天一真是缺女人缺到瘋了。
此時,寒梓風已經草草包紮好胳膊和腰身,焦急的趕了過來。
天一面上一紅,慌忙道:“逼不得已,我絕對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女人!”
“別廢話了,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