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的會那麼不小心被圍殺。他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怎麼會受傷。而哥哥是那般的緊張她的安危,竟守了一夜,連早朝也沒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頭暈眼花失去方寸。可憐,可嘆,千萬不要可悲啊!”天一低嘆一聲,眼裡閃著精光,唇邊揚起一絲淫笑,出門找女人去也!他的王都有女人了,憑什麼還要讓他禁慾!今天,大開色戒!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6
第三天,藍亦暖的眼睛也沒有睜開一下,寒梓風每日三次替她按摩全身,面不紅耳不赤,竟是那般自然。
寒梓安自從那日從竹屋走出來,就再也未進去過。儘管擔心的很,卻也沒有問過一句。
他知道,哥哥愛了。哥哥愛的明顯,愛的好不隱藏,愛的連國事都盡數丟給他。
他知道,哥哥不會放手了。不會放了。而哥哥終究還是要做選擇的。
第七日,寒梓安不得已踏進了屋子,恰好看見哥哥慌亂的在給藍亦暖蓋被子,許是方才在給她揉身子吧。這是天一說的。
哥哥,他的哥哥,是那樣自然甘願的照顧一個人質公主,讓他不知該如何接受。
“寒梓風,你應該上朝了。”寒梓安一字一字的慢聲道。
寒梓風頭也不回的道:“你看著辦吧。”
寒梓安轉身,深吸一口氣,頗為無奈,卻冷聲道:“明天,你必須上朝。”
寒梓風坐在凳子上,握著藍亦暖的手,有些溫熱的手,根本沒有理會寒梓安。直至寒梓安的腳步聲遠去,他才舒了一口氣。
七天了,七天之內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睛也沒睜開一下,只會蹙著眉頭。
七天了,他七天幾乎沒閤眼。
七天了,他至今還未回皇宮一次,已有七天未上朝。因為她,他已經有八次沒上朝了。
正午,天一端來了湯藥,寒梓風抱起藍亦暖,摸著她的後腦勺,以免撒了湯藥。
天一一勺一勺的喂著,面無表情。
“風,你有必要蒙著她的臉嗎?難不成她臉上也受了傷?還是長的太醜不敢讓人看了去?”天一看著眼前只留口鼻被蒙著的臉,一臉怨氣的衝寒梓風嘀咕道。
“她怎麼還不醒?”寒梓風不回答問題,反而沒好氣的反問了。
天一愣了一愣,轉了轉眼珠子道:“其實前天就該醒了的。那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她這身子也奇怪,明明很虛弱,卻還撐得住。我原本說死不了,是想著她怎麼也得躺半月,結果前天發現她脈搏跳動異常,有醒來的可能。結果這兩天還是沒醒。也許是貪睡吧。”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7
突然,一口湯藥嗆到了藍亦暖,而她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張著嘴,無聲的掙扎。
寒梓風慌忙朝她背上拍了兩下,藍亦暖輕咳了兩聲,吐了一口湯藥。而天一端著碗已經跳到一邊,正瞪大了眼瞅著寒梓風那一臉焦急。
“你是寒梓風嗎你?”天一驚恐的問道,眼裡全然是難以置信。
寒梓風一時迷糊,低問道:“怎麼了?”
天一將碗放到一邊桌子上,跳過來從他懷裡將藍亦暖放平在床上,無奈的道:“你這是要兩掌拍死她。這下好了,傷口又出血了。”
寒梓風看去,那雪白的衣服正被鮮紅的血浸溼,頓時手忙腳亂了起來。
天一那個抓狂啊!讓他如何相信這麼莽撞白痴的男人是他的君王啊!要他怎麼信啊!
“你,出去!回宮去!若想她快些醒來,你就回宮去。看你這慌亂樣,遲早把她給弄死了。”天一怒吼,那是壓抑的怒。那是失望的怒。他的帝王竟是這慫樣。
寒梓風想了想,閉口不言,轉身就走了。
是他錯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就算他手忙腳亂了,那不也是因為擔心她。這倒好,不但責怪他,還嘲笑他了。
算了,沒有生命危險就好,還是回去上朝吧。也得給她的手下說一聲了,免得擔心她過了頭。那幾個娃娃也不是簡單的人,藏的深著呢!怕是連她這個主人都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和實力。
寒梓風這邊踏出院門,寒梓安便盯著院門閃進了竹屋。
“就猜你該來了。”天一一副恨天恨地的樣子道,抓起藥箱,很快的替藍亦暖上了藥,換了繃帶。扭頭憤然的瞪著寒梓安。
這兄弟倆愛上一個女人了,他早看出來了。那個假風流王爺的眼神和舉止實在是太明顯了。不過這明顯也是對於他天一來說的,其他人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