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風當下鬆了手,藍亦暖踉蹌後退,被焱清及時接住。
“不許扶她,摔死了好!”寒梓風瞪著焱清吼道。
焱清無奈,鬆了手,反正她也已經站穩了。真搞不明白他是吃錯什麼藥了……難不成,吃醋?
藍亦暖背對著寒梓風乾咳著,重重的喘息,幾句怒罵之言卻被她狠狠的咽回肚子裡。既然整整九日未開一口,那她再次開口也絕對不要是跟他說話。
“走右邊!”寒梓風說罷大步折返走了去。
焱清無言,這是寒梓風嗎?做的什麼事兒?看來,一個皇帝真不能動情……特別是一個原本冰冷無情的皇帝,更不能動了情。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動了情……
藍亦暖看焱清一副無奈的樣子,看在是他抱自己看大夫的面上,看在是他親自給她熬藥的份上,看在他剛剛替她說話的份上,邁開步子跟在寒梓風后面。
一路上,三人無語,直至出了這七拐八拐的巷子。
死女人,你啞巴了嗎?4
臘月二十八,離寒冰國皇宮還有一日路程,寒梓風一行人在野外露宿。
藍亦暖凍的瑟瑟發抖,閉著眼睛暗罵寒梓風。
傻了吧這是,堂堂一國皇帝竟非要在野外露宿,有病了吧?
焱清從來都是不帶行李的,換下的衣服都是燒了的,一般不穿洗過的衣服,就因為這也惹得藍亦暖幾次冷瞪他。
“把你包袱裡的衣服都穿上吧。”焱清盤膝坐在她的對面道,寒梓風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坐到焱清的背後,靠在焱清身上。
藍亦暖睜開眼瞪他,直直的穿透過去,那是瞪寒梓風呢!
焱清也不知道寒梓風是怎麼了,怎的就要在這裡露宿呢?這寒冬臘月的,要凍死她不成?
焱清只好推開寒梓風,脫下自己的外袍。
“不管她,自生自滅吧她。一個耳聾口啞的女人,管她作甚。”寒梓風阻止道。
焱清拿著自己的衣服,甚覺無奈,有些看不下去寒梓風的言行了。
“寒梓風,你若想殺她,一刀了結了算,何必處處為難一個弱女子。她不開口是不想惹你。”
“她都不說冷,要你好心管她?”寒梓風瞪著藍亦暖道。
“風,一路上你怒氣不止,到底在怒著什麼?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這就一鬧脾氣的孩子。”焱清說罷站起身將衣服披到藍亦暖身上,對寒梓風十分不滿。
寒梓風幾步跨到藍亦暖身旁,抓起那白色的錦袍扔給焱清,冷聲道:“她死了好!她就是在作死呢!有本事在心裡咒罵我,怎麼就不敢說出來?”
藍亦暖嘿嘿的傻笑出聲,張了張嘴,卻又若無其事的閉上嘴抱上雙膝。
寒梓風氣的直咬牙,這是故意氣他的呢!她一路上擺個冷臉給他看,憑什麼啊?裝個啞巴就安全了?真是越想越怒。
抬腿就向她踢去,惹得焱清一陣崩潰。
藍亦暖一動不動,冷眼看著他,彷彿在說,有本事你踢死我!
寒梓風本來是未打算真踢她,看著眼神倒真下了狠勁兒了,一腳踢著藍亦暖的胳膊,她整個人就翻滾的倒地了。
死女人,你啞巴了嗎?5
寒風習習,焱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向遠處走去,甚覺厭煩。
藍亦暖索性就躺在地上,不管胳膊的疼痛,直直的盯著夜空,幾顆星星衝她眨著眼睛,真是好看。
寒梓風沒了興致,憤憤的坐到地上,瞪著她道:“朕不欠你的,那孩子你本來就不該要。你的怨氣,都是你自己掙的,與朕無關。你若恨,恨你自己吧。”
藍亦暖歪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看那星空。
“別以為朕不會殺你,待你僅有的一點用處都殆盡之時,朕會親手了結你。”
焱清搖了搖頭,躺在不遠處,苦笑著聽寒梓風自言自語。
藍亦暖突然覺得很可笑,這寒梓風是在給自己開脫嗎?她說什麼了嗎?她可什麼都沒說。他氣也都是自己活該的,與她無關。
“我告訴你,別妄想耍心機,安不是你能動心思的!”寒梓風帶著擔憂的警告道。
藍亦暖坐起了身子,洗耳恭聽的樣子。
寒梓風突然無話可說了,她的面容那麼悽楚淡漠,絲毫不在意自己說的什麼呢!她傻了?
藍亦暖覺得冷極了,只好站起身向遠處走去,準備離遠一點活動活動身子,蹦幾套廣播體暖和暖和身子。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