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崖底麼?”
“不是,這裡離崖底甚遠!”冷默言的聲音似是有些疲憊,很輕,“我上來這個山頭的時候便檢視過了,半崖中有一處突起,那突起似是可以容身,於是我便賭了,卻不想,這突起居然是從石室裡延伸出去的!”
“哇!”我驚叫出聲,剛才的高興勁又盡數轉為驚訝,這叫什麼,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只是,冷默言是不是也太膽大了點兒,一處突起而已,若然不能容人,又或者他沒能夠恰好的落到這突起上而稍稍偏失一點點的準度,那我們就這樣跳下來,不是死定了?
又而且,若然這突起只能容一個人呢?他怎麼就敢帶著我一起跳下來?
“冷默言,謝謝你!”我目光復雜的看了冷默言一眼,許是因著這一線他自己都沒把握的生機,他才帶著我一起跳下來的吧。
但不管怎麼樣,最後關頭,他並沒有拋下我,而是帶著我一起奔向了這唯一的生機,真的讓我心裡異常震動。
“你是被我連累才陷入如此境地的。”冷默言沒有看我,星眸在火光面前失去了先前的光彩,“我們上不上得去還很難說,說不定會被困死在這裡也不一定!”
我衝他輕淺一笑,不再言語,心裡如同這火苗一般,輕輕跳躍著,帶著濃濃的暖意,從沒有像這一刻,我心中竟是如此的安寧,安寧得無一絲雜念。
許是心中太過安寧,許是這火堆太過溫暖,許是今天折騰得太厲害,雖然昏睡才剛醒來,我抱著腳蜷坐在火堆旁,既然沒過多久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173 曖*昧'VIP'
迷迷糊糊,我感覺到有人將我身子放平,在我身上輕輕的蓋了什麼,但我睡意甚深,一轉身便又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睡在石桌上,火堆被移到石桌的旁邊,現在只餘燃燒過後冰冷的灰燼。想必是冷默言將我抱到石桌上再移動火堆的吧。
我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冷默言在牆壁上敲敲打打的,一寸一寸一敲打,敲打之時將耳朵貼近細細的聽著,像在在尋找出口。
好餓啊,昨天早上才吃的東西,昨天一驚一咋的,大部分時間在昏睡中,晚上醒來心思也全在回想白天驚險的一幕,是故壓根就忘記了飢餓,眼下,那種前胸貼後背的感覺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一邊撫著自己乾癟的肚子,一邊跳下石桌,觀察起這石室來。
這石室有兩間,外間便是通著這山崖口突起的一間,裡間比外間稍大,裡面空無一物。
這石室竟然除了延伸到山崖處的入口之外居然再無出入口,這個認知讓我一下子忘記了五臟廟裡的鬧騰,走近冷默言,“好像我們沒困死了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沒!”冷默言停下了手中動作,看向我壓著肚子的手,眸中有著什麼掠過,大步走開,“餓了吧,我給你找吃的!”
我訝然的看著他,這石室我剛才逛了一圈,可以吃的估計除了石頭便是地上的泥沙了,有吃的?
卻是冷默言走到了出口的邊緣,站定,從懷裡抽出一把薄薄的匕首。
我好奇的走到稍稍突出的石塊上,小心翼翼的往下看了一眼,卻是突然一陣暈眩,要不是冷默言及時扶住我,我差點便要栽倒下去——石塊下方居然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天啊,要不是這麼突出去的一方石塊,我與冷默言昨日便會真的粉身碎骨吧?
“小心!”冷默言扶住我的纖腰,微皺了眉,“這裡危險,你走進去一些!”
“你要幹什麼?我不餓!”我看著冷默言手中刀峰處微微卷曲的匕首,想必昨天他便是藉助這匕首才使我們能落到這石塊上的吧,而且,雖然剛才只是一眼,我已然看到了崖壁上長著的青色植物以及一些風乾了的枯藤什麼的。
我才醒起昨晚的柴堆燒的全是枯藤,這些枯藤甚是粗大,估計年日久遠,居然有樹杆般粗大,是故昨晚我並沒有發覺。
昨天晚上燃燒的枯藤定然是冷默言自崖壁上找來的,天,那也太危險吧誄?
我有些驚恐的拉著冷默言的手,寒氣從心底冒起,慌了神了,“太危險了,你不要去,我不餓了!”
“放心吧,十香軟筋散的藥效早已過去。”冷默言目光變得異常溫柔,輕輕的掰開我緊握住他手的十指,俊美無匹的臉上暈著淡淡的笑意,“而且,這些藤蔓都是自石壁裡面長出來的,也甚為結實,完全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我真的不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