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少記恨在心,然而這一次若是能夠順利普度脫離苦海,黎窮雁暗下決心:將來必當好好報答後媽:
弦悠:咳咳,那……咱們就開始吧!誰先發言?
左龍淵聳了聳英挺的鼻子,一臉倦態的不屑,惺忪睡眼瞅向伊薇。
(看他一臉疲憊,悠悠就很想告誡他:白天日理萬機的話,晚上還是節制下的好,不然累癱在龍椅上,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
伊薇憋了憋嘴,無視掉左龍淵一道審視,將求助目光順勢拋給了黎窮雁。
黎窮雁倍感茫然,自己今日來不是聽坐南朝北、正襟危坐的那一位講法的嘛,怎麼不知不覺問題被拋到自己這個正在苦海里浴血掙扎的人呢?不得不照例扭頭,看向身側的滄葉寒。
無疑,滄葉寒永遠是最大智若愚的那一個,唯恐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直到把天給看亮了還是未能聽得一句在理的佛法,終不忍再把問題拋給別人,冒著被悠悠虐死不償命的危險,頂撞了一句:不是你講嘛?何故要我們先發言,這個……不合規矩、天理難容!
悠悠(身子一僵臉一黑):嘿!我不就是試探試探你們嘛,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還不服了是吧?小心今天開批鬥大會,批鬥的就是你!
雲無痕(怯怯舉爪子,臉泛豬肝色):報告!
悠悠(豪氣萬丈一揮手):有事啟奏,沒事退朝!
(左龍淵面目一沉,握了握拳頭,暗忖這丫竟敢搶我臺詞!伊薇悄悄捏了捏他青筋暴起的龍爪,安撫道:息怒息怒,淡定淡定。)
雲無痕:今天不是開壇講法嗎?難道還要批鬥哪個?
(無痕最近在談戀愛,地下戀情唯恐被眾人發現而慘遭嘲弄,便時時刻刻風聲鶴唳得緊,眼下聽說要批鬥,自然嚇得不輕,唯恐批著批著把自己的小女友給批出來,那可不得了!)
悠悠(見小云雲如此怯怯悲苦,心軟了):對,開壇講法!開壇講法!現在開始,我先跟你們說一說那個……
話剛及此,現場漸漸升華肅穆的氣氛卻突然被那不按常規出牌的左龍淵打斷:窮雁,你身邊那團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
魂不在此方時空的黎窮雁回過神來,媚笑如花:我的黑粉絲。
悠悠一顫,循聲望去,果見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縮在黎窮雁身邊,就像一隻不祥的黑貓,很是厭惡,何況還是一隻會說話的黑貓:
黑絲絲(粉墨登場):呵呵,大家晚上好,其實我早已經死了,但因為死不瞑目,所以上來看看,呃,那個悠弦啊,有件事我不得不申明一下啊,那個……我其實不叫絲絲,叫思思啦!思念的思,這名字老有意境的嘞,你不要亂寫好不好?
悠悠(抬眼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搭理黑絲絲,不得不扯了扯身邊左龍淵的衣袖,竊竊私語):……那個,悠弦是誰呀?叫她出來答話,別給我冷場了!
伊薇(左龍淵還來不及回答,就不禮貌地搶白):那個誰!把你的爪子從我家左龍淵身上拿開!
悠悠(訕訕縮回手):……
左龍淵悄悄捏了捏伊薇咯咯直響的鳳爪,安撫道:息怒息怒,淡定淡定。
黎窮雁(撫了撫額角,推開黑絲絲):你還是哪裡來哪裡回吧,別在這裡丟我的臉。
黑絲絲(哭、狠勁哭,恨不得把她九泉之下同樣死不瞑目的老孃給哭出來):作為我的殺母仇人,我不尋你報仇反而願意起身相許,你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我咋這麼命苦呀!
黎窮雁(抖、猛勁抖,抖得全身雞皮疙瘩落滿一地開出妖嬈的牽牛花):我可沒有殺你老孃!你們母女倆這副尊榮,堪堪害我下不了手。
黑絲絲(如沐春風般淫笑):是我們長得……長得太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嗎?
嘩啦啦一下,伊薇把晚飯全部吐了出來。
左龍淵(心疼地拍著她的背,臉色陰沉沉得像是要打雷下雨):弦悠!朕要帶伊薇回寢宮了,你若是想繼續瘋的話,就把講壇搬我寢宮去!
悠悠(欲哭無淚,示意黎窮雁趕緊把那團晦氣的黑影揮開):別啊!你們寢宮可是生蛋造龍的神聖之地,我哪敢進?
天煞的,這還是媽媽的腔調嘛?方才的盛氣凌人哪裡去了?敢情都被左龍淵這廝給搶走了?
儘管作不情不願狀,斟酌了半日後,悠悠還是灰溜溜地收拾起一地佛之道具(大小木魚、大小佛珠、化齋用的鍋碗瓢盆、金燦燦的袈裟僧袍,一應俱全,準備送給發言積極的孩子,豈料,這一群人都意興闌珊得很,連黎窮雁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