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你到底想拿烏邪怎麼樣?”
這一通話,前言不搭後語,尤其是最後一句,就像大黑身上長了條豬尾巴,完全不搭界,然而左龍淵淡淡一笑,問道:“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伊薇一愣之後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麼可否認的,自己雖然不是聖母瑪利亞,但是對於烏邪的同情和憐憫卻遠遠大於對自己,一路上糾結的不正是左龍淵的一句話嘛?
“只要降書達到本王的要求,自然會放了他。”左龍淵緩緩道。
“當真?”伊薇的喜悅在臉上綻放了三秒鐘之後隨即消失,“你的降書要求,不會過分到讓烏邪寧願自殺了事吧?”
“自然不會。”
“我不信。”伊薇狐疑地瞪了眼左龍淵,覺得腹黑如他濫發好心除非大黑生出的小馬會說人話。
“從明天開始,本王要率兵逐個摧毀南軍仍自在我朝地盤上負隅頑抗的殘餘,然後每天斬殺一顆南軍將士的腦袋送去給容檸,相信不出三天,就可以拿到降書,到時候你再決定信不信本王也不遲。”
三天?!
左龍淵的這句話在伊薇的腦袋裡縈繞了整整三天,三天內,伊薇住在營地不曾外出,並不知曉邊疆戰事的慘烈,當然,慘烈的是南軍,兵敗得委實叫一個勢如破竹,龍軍每每高歌凱旋,然後由副帥阡羽當眾斬下一名俘虜的頭顱,派使者直接送達南榮國皇宮,於是三天之後,蓼遠王終於承受不了打擊,害怕某一天被送來的人頭是太子烏邪的,慌忙快馬傳書給前線的容檸,告之她立馬停止戰事。
於是打了一個多月的兩國之戰,在左龍淵的預期中,在南榮國的一紙降書中,結束了。
遞交降書的那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而受降過程很是傳奇,伊薇也是道聽途說的:據說左龍淵和容檸兩個人各自遣退了身邊隨從,包了一座樓閣密談了一個下午,黃昏時候出來的那一刻,左龍淵的表情仍自波瀾不驚,而容檸雖然也淡淡然,嘴角卻含著微微笑意。
貌似談判和諧,降書也簽得滿意,但是兩國使者進去屋裡一看,發現裡面一片狼藉……(至於發現什麼,使者說法五花八門,伊薇不忍耳聞)之後的事情更是傳奇到離奇,左龍淵突然宣佈南榮國不再附屬於大龍王朝,兩國從此平等往來互通有無,而容檸很快就將翁副將的完好遺體和大活人慕青青打包送回,左龍淵也按照三天前告之伊薇的話將烏邪和餘下的南軍部將遣送回國,一切順利得不像話。
極度不像話!
當天晚上,就在龍軍營地的將士們豪酒歡慶的時候,伊薇心事重重地閃進了左龍淵的寢帳。
“你怎麼不出去慶祝?”伊薇站在寢帳門口,看著獨自躺在軟榻上的左龍淵,語氣略帶幽怨地問道,問完之後在心底狠扇自己耳光,自己何時褪變成怨婦了?
“累了。”左龍淵徑自閉目養神,並不看伊薇,語氣淡漠卻聽不出疲倦。
“就這樣打完了?”伊薇走到他前面,愣愣地看著他問道,這場戰役結束之快委實出乎自己的預料,誠然南軍崩潰是主因,但是最出乎意料的還是左龍淵和容檸兩個人談判之後的結局,伊薇總結著這場兩國之戰是一個男人(左龍淵)和一個女人(容檸)之間的戰役,而這樣的總結莫名讓伊薇的腦袋瓜子裡留下了不怎麼純潔的陰影。
“嗯。”左龍淵回答伊薇的只有這淡淡一聲鼻音。
“你……你和容檸談了一個下午,究竟談了些什麼?”伊薇站在他面前,忐忑地站在他面前,不無怨恨地看著他怡然自得地臥躺在榻裡。
“這是兩國的秘密,你不該問。”左龍淵似是千百年沒閉夠眼睛,此刻愣是晾著伊薇站在面前,卻懶得抬眼看她一眼。
“看我一眼你丫會死啊!”伊薇突然煩躁起來,脫口怒罵道。
左龍淵終於睜開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來,深邃的眸光裡透著謔笑:“你在莫名煩躁些什麼?”
“他們說……他們說你們兩個談判的房間裡……亂成一片。”伊薇在直面左龍淵眸子裡攝魂般的神采時,總是忍不住說話結巴,一結巴思維就亂,一亂就犯窘而小臉通紅。
左龍淵微皺著眉頭定定看了她足足有十秒鐘,突然忍俊不禁而失聲出了聲,並且一笑還一發不可收拾,窩在他那張洗淨了的心愛白虎皮裡顫個不停。
“你笑什麼!”伊薇火了,他每次笑無非是笑自己的窘迫,未免太傷人自尊了。
“你……”左龍淵欲言又止,因為實在是笑抽了,伊薇還是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麼得意忘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