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望著冷菲娥驚懼而又焦慮的傾城花容,腦海裡只閃過一副畫面:那就是左龍淵翩翩飛來捲走小蛾子就“嗖”一聲遠走高飛,而自己“咔嚓”一聲被撕票了。
什麼叫悲哀?
伊薇從前以為,上茅廁忘帶手紙那叫悲哀,大學畢業沒有工作那叫悲哀,其實不是,作為一個穿著睡袍的人質,三九天裡被綁在橋上,冷風吹著噴嚏打著,過了約定時間不見有人來贖,那才叫悲哀!
申時早已經過了,眼看著夕陽就要西沉,伊薇本來是由兩個銀衣人挾持著筆挺地站在芊水橋上的,現在,那兩個銀衣人顯然累了,任伊薇靠坐在橋頂石壁上,誰也不正眼看她一眼。
芊水橋邊的叢林裡埋伏著不少丐幫中人,但是放眼望去,只有四個面色沮喪的銀衣人圍著伊薇在橋頂吹冷風,此情此景淒涼至極,大家的臉色都極度難看。
“咱們回去吧?左龍淵鐵定不會來的。”伊薇喃喃問道,作為人質,她倒開始和綁架者攀談起來,“小飛蛾在哪裡交易?”
“紫竹林,離這兒有一段距離。”身邊的銀衣人黑著臉道。
“哦,說不定那裡已經釣到左龍淵了,你們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積點德放生吧?”
“哼,幫主說,要是太陽落山前還沒有人來,就把你就地解決了。”
“什麼?!”伊薇一下子跳起來,“哪有這麼悲哀的事啦?我一沒欠你們錢二沒殺你們人,和左龍淵又不熟,你們有仇有怨找他去,不要傷及無辜者如我呀!”
“哼,連自己老婆都不要的人,果然是狼心狗肺。”銀衣人卻不理伊薇,徑自冷聲道。
“是哪,可憐了這新嫁入府的小娘子,成了冤死鬼。”另一名銀衣人附和道。
“不知道承歡閣花魁那裡的情況如何。”第三個銀衣人道。
“還沒有訊息傳來,我們再等等吧。”第四個銀衣人道。
“嗯,老子已經凍得不耐煩了,他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