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更大的惡虎,一下子將花郎撲倒在地,花郎為了掩護袁副將離開毅然和惡虎相鬥,近距離拿箭刺傷了虎眼也因此激怒了它,引來惡虎一陣猛抓撕咬,袁副將眼見花郎要入虎口,哪裡肯私自逃離,也撐著血淋淋的身子加入格鬥,但是重傷致使自己實在無力援救,就在花郎的箭穿透惡虎眼眶時,惡虎也與此同時咬破了花郎的咽喉,一人一虎竟然同歸於盡,袁副將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挪開覆在花郎身上的虎屍時,花郎已然嚥氣,袁副將沉痛萬分,揹著花郎的屍體下山,一路詢問尋到花家,花家兒媳萱萱見狀,痛苦三聲竟自撞了牆,獨留下幼子和花老,袁副將不料事變至此,為表歉意,將聚寶盆獻出,他之所以傷痕累累,也是為了維護懷中包袱裡的那隻翡翠盆,一路上被覬覦此物的人追殺,不慎迷失在浣花村山野才遇上了惡虎,若不是花郎挺身相救,唯恐最終落入虎口的是自己,然而彼時,袁副將何嘗不希望落入虎口的就是自己,只為了這所謂的翡翠盆,賠上兩條無辜生命,那麼這價值連城的寶物又有何用?終不再猶豫,將盆給了花家,然後黯然離去。兩天後,浣花村村民在山野裡發現了袁副將的屍身,當時他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似是被亂刀砍死,然而那些砍死他的人也許至今都不知道,他們苦苦追尋的聚寶盆就在花家,並且根本變不出銀子。
“變不出銀子?”慕容倩聽完敘述,很是不甘地追問道。
第十七章血斑靈芝
花老正要解釋,花家小孫子忽然攔住了他,然後攤出小手掌,揚在雌雄雙煞面前:“還我們剩餘的三十兩。”
慕容倩乍舌,這小小孩童竟然還懂得先拿錢後漏話,用幾乎能吞了這可憐孩子的惡毒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氣急敗壞地丟出另外三十兩銀子:“說!這聚寶盆究竟是真是假?”
花家小孫子小嘴一癟,表示不屑:“袁叔叔當初給我們聚寶盆的時候,說這玉石可以換不少銀子,讓我們趁早兌了銀子然後好好過日子,我當時還小,不懂這話裡的意思,不過現在想想就明白了,袁叔叔其實已經點明瞭:這個玉盆雖然叫做聚寶盆,卻真的是變不出銀子的,村裡人都知道這件事,也知道我爹孃死得慘,再壞也不會來搶我們家這唯一的寶貝,爺爺和我更是捨不得真拿它去兌了銀子,本來打算所為我們花家的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的,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或者實在是財迷心竅得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搶了我們的玉盆,打碎了還不罷休,到底要欺負我們爺孫兩到什麼地步啊?”
慕容倩和楚鶴泉聽得瞠目結舌,這小小孩童嘴裡吐出來的話一套一套連珠炮地乾脆利落,簡直不符他的年紀,說得兩人不自禁紅了老臉,竟然也知道“慚愧”兩個字怎麼寫,再不看花家兩人憂憤的眼神,徑自背過身悄然商議道:
“如此看來,這盆八成也是假的。”
“那袁止副將想必就是當年楚老頭子派出去的五副將之一,和上次在大漠遇上的京輝副將一樣,都是護著假的聚寶盆、想要迷惑我們耳目的幌子。”
“排除了他二人,還有三人,我們的目標在日漸縮小,總有找到了一天!”
“好,倩倩,我們這就出發去下一處!”
“可是下一處在哪兒呢?”
一句話問得飄飄然的楚鶴泉頓時啞言,正欲找個藉口將窘迫搪塞過去,突然眼前一暗,一匹肥馬馱著一個胖子生生擋住了二人身前的光線。
“三爺我注意你們很久了,越看越不對勁,鬼鬼祟祟了一路,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三王爺是不久前從浣花村出發趕上隊伍的,一路跟在不遠的後面遙遙望著隊末的情況很久了,此番他說這話也許純粹是沒話找話彰顯權威,然而在慕容倩和楚鶴泉二人聽來,卻是英明透亮得很,回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心虛萬分:“呵呵呵,三爺說笑了,內子就是身子骨弱,一路跟著隊伍快步行進有些疲乏,但又不敢擅自離隊歇息,因此小的正與她商議著要不要揹她一程。”
“是嘛?”三王爺一雙亮錚錚的眼睛瞪得斗大,詫異地盯著楚鶴泉捧腹大笑,“她……她是你老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當她是你女兒呢!哈哈哈……敢情眼下民間盛行老牛吃嫩草?”
楚鶴泉素來自以為是、厚顏無恥到無可救藥,然而今天聽到的話,卻令他不知不覺老臉紅了多次,尤其是此刻被三王爺指著鼻子笑話,低垂著腦袋更是恨不得鑽個地洞下去遮羞。
而三王爺更是樂此不疲地笑完一個笑另一個,滾圓的手指從“老牛”轉移向“嫩草”,繼續大笑:“還有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