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陡然一驚,他雖然與趙臨風合謀,可是心底卻並不完全相信他。想起那日暗衛稟報的事情,他的書房著火一事莫非真的與趙臨風有關?以及之前,安親王看先趙臨風那樣高深莫測的眼神,到底趙臨風有什麼秘密?
身在高位上的人,總是疑神疑鬼。尤其是像恭親王這種,透過卑鄙手段謀朝篡位的人,更是對身邊的臣子有著戒備與懷疑。
人的本性就是這樣,某些人你需要他的時候,便覺得他的所有缺點都可以忍受。可是隻要心中有了懷疑的種子,便會越來越茁壯成長,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此刻的恭親王便是這樣,他對趙臨風已然有了疑心,總覺得趙臨風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是帶著目的的,這讓他如何安心?
壓下心中翻湧的思緒,恭親王道:“本王想了想,丞相分析得很有道理。”忽而眼眸一歷,冷聲道:“那幫老不死的既然冥頑不靈,本王又何須客氣?”
趙臨風眼中精光一閃,奉承道:“王爺英明。”他眼底劃過一道冷芒,“老臣還有一個建議,不知可行否?”
“哦?丞相有什麼好的建議?”
趙臨風眼中閃過狠歷,“反正那些叛逆亂臣也是要斬的,不如就提前三日,改為明日吧,也好引出下歐婷軒。到時王爺在周圍佈下埋伏,縱然蕭霆軒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
恭親王眼中光芒大盛,“好,果然好主意。”他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丞相替本王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實乃本王的肱骨之臣。”
趙臨風立刻謙虛道:“老臣不敢,王爺英明果斷,睿智仁厚,定是一代明君。老臣能得王爺看重乃老臣的福氣,願王爺江山永固,萬壽長存。”
“好,哈哈哈…既是如此,明日就由丞相親自監斬吧。”任何人都喜歡聽奉承至此,無論恭親王心中帝趙臨風怎樣敵視,可趙臨風這番話卻是聽的他心裡舒服,遂大笑出聲。他自然也沒看見,趙臨風低垂著眼簾,眼底劃過的一抹冷色和嘲諷。
心中各有算計的二人,自然也不知道。此刻他們籌謀要除去的人,正站在房頂上,靜靜凝思,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過了一會兒,趙臨風就走了出來。而恭親王在他離去後才陰沉了臉,招來心腹。
“明日等趙臨風去刑場後就派人包圍相府,將他的勢力全部瓦解。”
“是!”黑影低首應了一聲,而後悄然離去。
燈火輝煌中,恭親王臉色猙獰而恐怖。阻擋他大業的人,都該死。
趙臨風回到相府後,立刻召來了邱池硯。
“大人。”邱池硯聽聞趙臨風召見,只匆匆換了一件青色衣袍放下手中的事便趕來了。
趙臨風坐在書桌前,臉色晦暗。
“恭親王已經決定斬殺那幫老臣,明日我去監斬。”
邱池硯皺眉,“大人可是認為不妥?”
“哼!”趙臨風冷笑出聲,“他這是使得調虎離山之計,想趁我不在好端了相府。”
邱池硯心中微驚,“恭親王莫非對大人起了疑?”
“那個蠢貨!”趙臨風低斥一聲,“那晚他的書房著了火,丟失了左翼將軍兵符。”
邱池硯眼眸一緊,“他懷疑是大人你偷盜了兵符?”
趙臨風沉沉的看著他,“池硯,那一晚你去了哪兒?”
邱池硯心中一驚,有些悲涼。
“大人是懷疑屬下麼?”
趙臨風眼眸閃爍,並未說話。
邱池硯苦笑,“屬下壯年不得志,幸得大人援手,才得以衣食無憂。自大人救起屬下開始,屬下便發誓從此為大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趙臨風目光一動,邱池硯堅定而真誠的看著他。
“那一晚屬下早早就回去了,並未出門。”
趙臨風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輕笑道:“你跟在本相多年,我有豈會不相信你?好了,我只是隨便問問,也能將你緊張成這樣。”
邱池硯垂眸,抿著唇道:“池硯這條命是大人所救,萬不敢有所違逆。”
趙臨風笑了笑,眼底那一層陰雲散去。他走到邱池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著說道:“池硯,非是我不相信你。你要知道,如今正是緊張時期,一個不慎,我籌謀多年的計劃便會一朝散。我昂才那樣問你也不是懷疑你,只是擔心你布偶小心被人鑽了空子。”
邱池硯抬起頭,“屬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趙臨風點點頭,而後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