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吟風閣,就只剩下臨山而建的那處簡陋石屋了。
靜室,這間宮室名字很簡單,外觀上也和其他宮室有著很大的區別,通體巨大的青條石鋪就,巨大條石之間的縫隙針插不進。這間石屋外形簡樸,佔地極小。與其他幾間宮室華美高闊有很鮮明的不同。
推開沉重的石門,高飛揚走進了靜室。這間靜室沒有任何裝飾,同樣是裸露的青石天然紋理,四壁空曠無窗,只有對著門的西牆上有一個同樣青石壘成的石塌。整間靜室顯得異常的簡樸乾淨,有股沉靜冷凝的味道。沒有了音色香滑等諸般動人心志的色相,人在其中,自然會覺得身涼心靜,心神無需駕馭就會抱元守一,真正的是一件名副其實的靜室。
西北風滿臉肅然,正端坐在石塌上,雙目微閉,似乎在參悟什麼玄機妙理。
“大風兄?”沉默了半響,見西北風始終沒有動靜,忍不住輕聲問道。西北風緩緩睜開雙目,雙目中神光爆射,尚沒開口說話,一股威儀已經透了出來。高飛揚笑道:“大風兄神功有成,可喜可賀?哈哈哈!”
西北風微微笑道:“萬里兄,說笑了。清晨一別後,行至此處,忽而百念叢生,自覺是天魔作祟,就在此靜室中運轉佛門法訣,沒想到在睜眼就見到萬里兄你了!我看下,哈,摩利支天經竟然大有進境,還真是意外之喜!”
高飛揚默默觀察了一會西北風道:“聞你之言,竟似把天魔驅除於心,說實話,我很懷疑啊!”“哦,為何?難道只許萬里兄有降魔妙法,我等必要為那天魔所役?”西北風有些動氣,言語尖利的反問道。西北風的心裡很不爽,難道只有你萬里獨行是高手,我們就都是任人魚肉的傻蛋!
高飛揚不客氣的點頭道:“的確如此。”西北風自認大度的胸懷也被高飛揚這一句話激的滿臉通紅,粗住結實的身體猛然挺立起來,朗聲道:“萬里兄,我敬你是一代高手,卻不是怕了你!你這般說話,意欲如何?”西北風這番話說得挾著道理和心中的怒氣,說的不只是氣勢十足,更兼牢牢把理字扣住,一句話把高飛揚逼問到死角,無論如何回答,在氣勢上都落了下風。由此可見西北風的老練沉穩,心中雖怒,應對起來卻絲毫不亂。
高飛揚並不辯解,只是淡然道:“事實勝於雄辯,我且問你,長河落日去哪裡了?”西北風心中雖怒,還是冷靜的答道:“前面我已經說了,清晨就分開了,我不知道他們的行蹤。”“隊聊中還能聯絡上麼?”“事實上,進島之後,隊聊只能在短距離內有效了!其他所有組隊功能都被遮蔽了。”西北風不知道高飛揚想要幹什麼,雖然被質問的很不爽,還是很合作的把高飛揚的問題回答清楚了。
“真是奇怪啊,長河落日難道真的掛了?我以為他總會堅持到最後呢!”高飛揚有些疑惑,這組人不問可知,長河落日是最強的。可長河落日卻是第一個跑出來自殺掉,實在不符合他的最強身份。那塊玄冥真符更是明證了,一起不過是天魔幻象罷了。
高飛揚這邊還自沉思,西北風已經耐不住問道:“你問了這許多問題,究竟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驗證些東西!”高飛揚態度近乎敷衍的回答著。西北風心中鬱悶之極,要翻臉吧,卻並沒有十足的理由和把握。可叫高飛揚這麼的無視,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想來想去,把臉一沉,眼一翻,學起高飛揚的樣子,選擇了無視這個囂張無禮的傢伙。
高飛揚見西北風擺出的架勢,知道他被自己鬱悶的夠嗆。他雖然並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一切不過是按本性行事,卻也沒有解釋的必要。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對我而言,不過是一路人。不過,從其中也可見得,這個西北風還是挺可愛的,喜怒皆形於色。
西北風的默然以對,讓氣氛陷入了沉悶。高飛揚在石塌前來回踱起步來,嘴裡低聲叨咕著:“此島一目瞭然,竟然沒有任何端倪,實在是奇怪啊!看此島的格局,那潭幽水位置極為關鍵,你們下去看了麼?”說到這高飛揚側過頭來,詢問做閉目打坐狀的西北風。西北風嘴角微一抽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強又忍了回去。
高飛揚一幅瞭然狀,“啊,你們現在還都應該下不去水的吧!那長河落日跑哪裡去了呢?奇也怪哉!我以為他這麼深沉的傢伙,不應該掛的那麼搞笑才對……”說到這高飛揚轉身出了靜室,來到潭水上空。審視著下面碧綠澄澈深幽無底的潭水。
從山上流下來的一線白溪,在潭水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讓看不到任何魚蝦的潭水多了幾分生機。高飛揚居高臨下,猛然想到,我說為什麼不對,這潭水中居然沒有任何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