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親兵,只見多隆率領了數十名御前侍衛,押著茅十八而來。
韋小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但去無妨,韋小寶這才翻身上馬,帶著茅十八緩緩而去。
等韋小寶完成法場換子,回到府中,公主和其餘六位夫人、三名子女都已從宮中出來,人人得了太后不少賞賜,等韋小寶過來找我之時,我嘿嘿笑道:“小寶,不如你陪我去青木堂瞧瞧?”
韋小寶連連點頭,當即扮作個富家公子模樣,要雙兒扮作了親隨,四人來到天橋,在人叢中混了半個時辰,便見徐天川揹著藥箱,坐在一家小菜館中喝茶。
韋小寶當即走進茶館,在徐天川地座頭上坐了下來,低聲叫道:“徐大哥!”徐天川霍地站起,怒容滿臉,大踏步走了出去。韋小寶一愕,跟了出去,見徐天川盡往僻靜處走去,當下和雙兒遠遠跟隨在後,我揹著雙手,和霍青桐跟在後面看好戲。
徐天川穿過三條衚衕,經過兩條小街,來到一條小巷子前,巷口兩株大銀杏樹。他走進巷子,到第五家屋子地大門上打了幾下。板門開處,樊綱迎了出來。他一見到韋小寶,一怔之際,也是怒容滿臉。韋小寶走上前去,笑道:“樊大哥,你好!”樊綱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徐天川板起了臉,問道:“韋大人,你是帶了兵馬來捉我們嗎?”
韋小寶忙道:“徐三哥怎……怎麼開這個玩笑?”樊綱快步走到小巷外一張,見我和霍青桐慢慢走過來,不由詫異,叫道:“楓副總舵主?”
我朝他點點頭,跟樊綱回進屋來,吩咐讓他關上了門,開口問道:“韋香主呢?”
樊綱對我不敢無禮,拱手道:“那小漢奸被徐三哥帶進大廳去了。”我點點頭,吩咐樊綱在前面帶路,穿過院子,來到大廳,只見李力世、祁清彪、玄貞道人、高彥超、錢老本等一干人都聚在廳上,韋小寶和雙兒便站在那裡。
韋小寶拱手道:“眾位哥哥,大家都好。”玄貞道人怒道:“我們還沒給你害死,總算還不錯!”刷的一聲,拔出了腰間佩劍。韋小寶退了一步,顫聲道:“你……你們為甚麼對我……對我這樣?我又沒做……做甚麼對不起你們的事?”
玄貞道人大聲怒道:“總舵主給你害死了,今天你又殺了茅
我……我們恨不得抽你的筋,剝你地皮。”韋小寶“沒……沒有的事。那都是假地。”玄貞搶上一步,左手抓住了他衣襟,厲聲道:“我們正想不出法子來殺你,你……你這小漢奸今日上門送死,真是總舵主在天有靈。”
樊綱叫道:“大家別動手,楓副總舵主來了。”
我和霍青桐走近大廳,揚手笑道:“各位兄弟安好?”
眾人紛紛拱手道:“副總舵主好!”玄貞道人指著韋小寶道:“副總舵主,他……他……這個小漢奸害死了總舵主!咱們正商量怎麼殺他。正好副總舵主來了。便請副總舵主指示!”
我呵呵笑道:“大家都被那韃子皇帝騙了。”將諸多詳情,一一說出,笑道:“總舵主護著鄭王爺南下呂宋,開創基業。意圖再度翻身,只是諸多事宜謀劃,還尚未有頭緒。須得三年五載方能落一安生立命之處,諸位兄弟不必心急。”
眾人原是親歷,再細想之前地種種行事,果然一切若合符節,不由得都信了。
玄貞道:“既是這樣,韃子皇帝的聖……聖……***聖旨之中,怎麼又說是韋香主害死了總舵主?”他改口稱為“韋香主”,足見心中已自信了九分。雙兒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懂了。”祁清彪道:“這是韃子皇帝的陰謀,要韋香主跟本會一刀兩斷,從今而後。死心塌地做韃子的大官。”
徐天川道:“祁兄弟的話不錯。”還刀入鞘,雙膝一曲,便向韋小寶跪下。說道:“我們一批胡塗蟲魯莽得緊,得罪了韋香主。罪該萬死,甘領責罰。”其餘群豪跟著一起跪下。玄貞連打自己耳光,罵道:“該死,該死!”
韋小寶和雙兒急忙跪下還禮。韋小寶驚魂方定,說道:“眾位哥哥請起,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一時誤會有甚麼打緊?”
群豪交頭接耳的低聲商議了一會,李力世道:“副總舵主,總舵主遠在呂宋,天地會群龍無首,之前十堂兄弟以為總舵主身死,一直在商議推舉總舵主地事,此時副總舵主還請拿個主意!”
我略微一沉吟,開口道:“三藩之亂已定,臺灣又給韃子佔了,北方羅剎人也已給韋香主打退,咱們反清復明地大業,可越來越難了。”眾人都是嘆了口氣,道:“是啊。”
李力世道:“韃子皇帝年紀雖輕,卻是十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