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整體上看黑棋這個區域性的結果不壞。但如果這是白棋早已制定好的策略的話,黑棋估計要後悔不已了。
接下來,方圓立刻在上方分投。
現在的局面是一邊是黑棋的四路單關守角,另一邊是被隔斷的兩顆白子還有些許活力,而右側一方寬闊,因此拆逼地選點只有在右側了,否則左側便非常重複。至於尖衝、鎮這些招手都是不用考慮的,畢竟外圍黑棋並沒有足以與其相呼應的厚勢,那麼做與林根清開始設想不和。這又是一個必然。
黑棋右側三路拆逼。方圓還是毫不思索地二路託。這手棋讓林根清耗費了一點時間,扳的話會給對手借勁騰挪的機會,因此只有單退一途。這還是必然。
由於左上單關露著風,眼下可供白棋選擇的著手不少,最常見的就是二路侵入以達到騰挪的目的,這樣做結果或者就地做活,或者棄子封住黑棋外圍。形成很厚地外勢,不過方圓沒有選擇這種變化,因為那樣做最終的選擇權在黑棋,是就地做活還是轉成外勢都不再受白棋控制了。所以方圓選擇了最俗的手段——向左拆二,任由黑棋擋下守住角地,而後扳粘棄掉右側二路託的一子,保留了左上角繼續侵分的手段。
實際上按照常規的二路侵入就其結果而言比實戰要強上一些的,不過那樣地結果缺乏強制性。後面的發展有可能脫離方圓的掌握,所以方圓選擇了實戰這樣的樸實的招法,強制棋局朝自己預想的方向行去。
一局棋或許會有很多關鍵處,不同棋手會做出不同的選擇。而往往因為選擇的不同有會成就不同地棋局。其實古今不少的名局就是因為選擇了不同尋常的岔路而形成。像方圓與林根清兩人的對局或許永遠也無法構成名局,因為林根清太配合了。簡直就是一條高速公路,目標直接通往方圓獲勝地終點。
林根清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頭,皺起眉低頭盯著棋盤不住思考著。他心理卻有些納悶,按說方圓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招法,而且最後地這幾手應對方式俗得很,為什麼自己會沒有感到自己佔據優勢呢?甚至有些彆扭的感覺出現了。不過彆扭歸彆扭,他還沒有落後的覺悟,至少目前沒有。
考慮良久之後,林根清抓起一枚棋子狠狠拍落棋盤,瞧架勢當真是虎虎生風啊!可惜落子點並沒有多少霸氣,只是左側三路關補角地而已。
這手棋落下,方圓嘴角微動,眉宇間更是微微一動,立即取子敲落,同樣補強上方白棋。
赤裸裸地進攻固然是圍棋的一種下法,可更高階的卻是不攻而攻,棋諺所謂的“後中先”便是這個道理。一味進攻便有了生硬的感覺,只有這種似攻非攻、不攻而攻的手段讓對手不知不覺間落入套路才是真正高明的所在。
林根清感覺自己應該進攻,不然繼續下去恐怕實地未必就夠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並沒有深入追究下去,畢竟時間有限。
經過一番長考,林根清先是左下點角,而後扳角便宜一下,接著再右方白棋單關大飛處一碰,藉此尋些頭緒。
依舊未出方圓料想,面對這一強烈的碰,方圓一併阻斷了黑棋兩方面的聯絡,在右側黑棋挺頭長起的時候再扳住左側而後虎補,將左右黑棋自然分斷。黑棋右側跳起自補的時候,方圓在順勢角落一飛守住右下角實空。之後形成下面黑白雙方競相中央出頭的局面。
眼下的局面是黑白雙方已經確定的實空差不多,下方黑白各有弱棋一塊,上方白棋也並沒有完全安穩下來,不過其形狀很難受攻,整體上黑棋有貼目負擔。因此如何利用這個先手進行攻擊得利,以及利用攻擊能取得多少實利就是眼前黑棋最為重要的課題了。
經過形勢判斷之後,林根清已經有些迷惑於實空上雙方的差距了,從對局開始以來,他就一直沒有感覺到自己下出什麼壞招,可簡單的幾次接觸之後竟會變成目前這副模樣,實在令他有些想不到。這種局面下,他再度升起了彆扭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總之就是很不順暢,沒有感覺棋局如何對自己不利,但就是不暢快的那種味道。
林根清在一瞬間也曾經升起一個疑問,“難道對手是一個比自己棋力還要強大的棋手不成?”不過這個疑問只是稍微冒頭便被打壓了下去,因為這是不可能的,要說他林根清雖然棋力在韓國也不是什麼絕頂的,不過若說有人能令他這樣不知不覺間輸掉比賽,他相信只有前些年的大李能夠做到,而方圓這樣的一個業餘棋手即使再厲害,其程度也很有限,不可能讓他這個韓國五段高手莫名其妙地輸掉比賽的。
思考過後,林根清搖搖頭,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