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小麥,懂事乖巧的禾苗,端正謹嚴的阿婆。舒歟珧畱
家,應該是溫暖多情的,充滿陽光歡樂的。
老人們總說落葉歸根,而根在哪裡?是我們出生的地方。
那麼她呢?她的根又在哪裡?
花心的顧七錦沒有讓她找到自己的根;生在那樣飄搖若風中蛛網的家裡,父母也沒有讓她找到自己的根。她好像總是在世間遊蕩,縱使停泊,也短暫若蟬。
可是如今呢,她入門第一件事,跪在冰涼的地上,跪在親人的面前,逼迫的他們惶惶不安;第二件事,扔出一個堪比地雷的事件,她有孕了,不但未婚先孕了,還決定要生下這個對他們來說,父不詳的孩子。
她臉帶決然的微笑,眸子裡的光是從未有過的璀璨,她哪裡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呢。
這事要是放在別的女孩身上,不說戰戰兢兢,哭哭啼啼,要生要死,單隻說,在面對父母的時候,也該是驚恐軟弱的,可她呢,竟然是笑!
那笑,美麗而疏離,好像只要他們說出一句不贊同的話,她就會毫不留戀的離去,還是那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漠然。
她不是回家來與他們商議的,她來是告之,告之他們,她懷孕了,她要生,且非生不可。
顧美娘看懂了喬木的打算,從一開始的震驚、擔心、不可置信到後來的憤怒、傷心、妥協,眼淚忽的就流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寧願自己的女兒還是那個只空有美貌的花瓶,也好過現在,聰慧精靈,卻心狠如冰。
“喬兒,你到底把我們當成什麼呢。”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