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竟然在他的笑容下緩緩點頭。
莫安然安撫了一下顏清然的情緒,衝周寒墨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身離開了。
周寒墨看了看顏清然,見她還是一副戒備的陌生神色,苦澀一笑,跟在莫安然身後離開了。
莫安然坐在醫院長椅上,看到周寒墨出來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厲色,卻瞬間恢復平靜。等著他走近,才輕聲開口,“周寒墨,放了小然吧。”
周寒墨怔了怔,氣憤的在莫安然身邊坐下,忿忿道,“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莫安然挑眉一笑,嘲弄道,“不讓她離開,卻又不能保護她的安全。你這樣糾纏不清,又有什麼意思?”
周寒墨咬牙,“我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哦?”莫安然淡淡反問,“別忘了,你家裡可是已經有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你以為,周家老爺子會讓你娶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女人嗎?”
莫安然的問題確實問住了周寒墨,叫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說得很對,周世宏絕不可能讓他娶一個對周氏集團毫無助益的女人,除非他主動放棄繼承權。
可是他謀劃了幾十年,又怎麼能這樣就輕易放棄呢。
“這是我和顏清然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和你細說。”周寒墨冷冷道,“我找你,不是想聽你說這些。顏清然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突然不知道我是誰?”
莫安然撇撇嘴,悶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她並沒有傷到頭部,會造成失憶的原因實在有很多。可能是她臉部神經受損後沒能得到好好休息,連帶著影響了腦部神經的功能。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願意記起,所以選擇性失憶。”
周寒墨沉默了,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他的錯。他沒有想到周永竟然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連他也一起算計了進去。
如果不是他到了之後不管不顧的闖進去,估計現在看到的就是顏清然的屍體了。
“怎麼治?”周寒墨嚴厲開口,語氣中帶著命令的意味。
莫安然挑眉,“這件事情不好說,有可能她自己睡一覺起來就恢復了,也有可能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想起來。”
說完之後,看著周寒墨失神的臉,嘆氣道,“小然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就此放她自由。趁著她現在不記得你是誰,就當做你們從沒認識過一樣,將你們的交點切除,恢復成平行線吧。”
“絕不可能!”周寒墨低吼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
莫安然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估計是去找院長分析去了。
淺笑著搖了搖頭,小然,你這次能不能安全過關呢。
莫安然進去的時候,顏清然正抱著枕頭髮呆,眼神清澈透亮,似乎和某人的眸子一樣。
“你可以暫時收起你這樣的表情,好好跟我解釋一下,你到底想做什麼?”莫安然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淺淺笑著。
剛剛周寒墨叫人找他來,他一進門就收到顏清然瞧瞧對他比的手勢。
那是他們之前常做的動作,代表著無條件配合的意思。所以他什麼也沒問,立刻進入狀態,假意替她檢查,再把並胡亂說一說。
反正,周寒墨又不懂。再說失憶的事情,有誰說的準呢。
“二哥,剛剛周寒墨,居然抱著我哭了!”顏清然下巴抵著膝蓋,清冷道。
顏清然的話讓莫安然失神了一個下午,直到回了小診所,看到病床上因為高燒臉頰泛紅的周子柔,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那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哭的人。
周子柔怯生生的拿眼睛瞅他,半響後莫安然終於受不了被人這樣偷窺,開口道,“周小姐,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
周子柔往被子裡縮了縮,之露出一雙閃著不安的大眼睛,看著莫安然道,“莫大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生氣,為什麼這麼說?”莫安然納悶道。
周子柔紅了紅眼眶,卻強忍著沒有哭,只是有些哽咽的道,“因為我的關係,你沒能及時去找顏姐姐,讓顏姐姐出了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
莫安然嘆氣,面對這樣單純善良的孩子,有再大的情緒估計也消弭殆盡了。
“我沒有生你氣,生病這種事情,確實不可能故意。”莫安然安慰道。
周子柔吸了吸鼻子,多想告訴他其實她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真的就是故意的。只是那天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高燒不止,甚至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