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驚呼一聲就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而消音槍的悶響,卻是清晰的傳來……
海遙驚恐看過去,卻見湯啟勳高大如山的身子靠在車門上一點一點緩緩滑下,而他身子滑下的地方,卻是一大片鮮紅的血痕,那些血滴下來,起初還是一滴一滴,漸漸卻是匯成線,很快就將地面積雪全部染成紅色……
海遙摔的很重,他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她推出去的,她的膝蓋和手臂好似全部摔傷了,她想要爬起來,卻使不出力氣,她想要開口喊他,可她的嗓子裡卻像是被人塞了一把還在燃著的炭火,她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癱軟在地,動也不能動。言戄聽突�o
遠遠的,有嘈雜的腳步聲和槍響傳來,那個扮作成勳員工模樣的殺手還未走出幾步遠就被人制服在地,林山和杜峰他們面色慘白的匆匆朝著湯啟勳跑來……
海遙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音彙集在一起,還有康寶嚇的尖聲大哭的聲音,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彷彿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快要爆炸了一樣膨脹著壓迫著她的神經和血管,她痛的蜷縮起來,眼前一陣一陣黑白交織的畫面在不停的閃爍…闌…
如果他死了,她怎麼辦?她怎麼辦?最後留在意識中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問題。
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將他視作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實她早就該明白,早就該清楚,在她毫不猶豫撲上去為他擋住子彈的那一刻,她就該知道,她已經愛上了他,愛到願意為他去死。
就像是此刻,他也願意毫不猶豫的為她去死一樣欞。
海遙陷入沉沉的昏厥之中,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裡,她看不到路,看不到光明,只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下墜,不停的往那深淵之中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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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啟勳替那個女人擋了一槍,現在被他的手下送到醫院了,還有就是,聽說秦慕之也回來了。”
“秦慕之?他不是快被人開車撞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邵晉恆把玩著面前的一對水晶擺設,晶瑩剔透的兩匹小馬,相互依偎在一起,很可愛,卻和他辦公室的風格格格不入。
這還是邵佳音送給他的,他們兩人差了十二歲,數同一個生肖。
“好像是前兩年一直在國外休養,許是現在恢復了吧。”
“你說湯啟勳幫那個女人擋了一槍?”邵晉恆深邃的眼眸裡透出一抹譏誚的笑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眼角的紋路也深了幾分,“真看不出來,還是個情種。”
邵晉恆慢悠悠的站起來,將那兩匹小馬遞給下屬:“鎖起來吧,別讓我再看到。”
邵佳音生死未卜,邵家人永遠不會讓他知道邵佳音被送到了哪裡,也許她死了,也許她在哪個角落裡生不如死的苟活著,邵晉恆在心裡想,你把我在乎的女人害成這樣,湯啟勳,我也要讓你嚐嚐一樣的痛苦。
你很在乎她是麼?那我邵晉恆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給世鈞打個電話,要他過來一趟。”邵晉恆咳了幾聲,啞著嗓子吩咐一邊的下屬。
陸世鈞來的很快,一進門就厲聲將邵晉恆的幾個人趕了出去!
“邵晉恆你幹什麼?海遙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犯得著派人對她下手?”發生這樣大的事情,陸世鈞自然早就知道了,他原本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海遙被湯啟勳帶回A市,他幾次都要去找海遙,全被邵晉恆勸阻了,只說時機未到,結果現在他又忽然來了這樣一出,如果海遙真有什麼三長兩短……
“你恨湯啟勳,你恨他這樣擺了你一道,但這些和海遙有什麼關係?她是無辜的!”
“怎麼沒有關係?佳音和湯啟勳也毫無關係,他不是照舊毫不猶豫就做了這樣卑鄙齷齪的事?他既然敢,那我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告訴你,我不許你動海遙,如果你再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邵晉恆臉色一變:“你認為我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陸世鈞?”
“你當然不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陸世鈞,但你總該顧及一下顧亦陽吧。”陸世鈞絲毫不介意他的威脅:“如果沒有顧亦陽上次幫助,你能不能拿到那個專案還真是不好說。”
邵晉恆一時沉默,他並不是A市人,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不可否認陸世鈞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果此刻鬧翻臉,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不動佟海遙也可以,但是這一口惡氣我咽不下去,我要讓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