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脫口而出的聲音,居然沙啞得很。
她噤了聲,咬著唇,說再多的話都沒辦法將心底的感受形容出。但只有他,也只有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像捧了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他又擁她入懷,憐惜無比。
黑漆漆的眸,慢慢睨緊,聲音誓言一般,“沒誰能讓我再放棄你了……誰都不行。”
他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令她心悸不已。
哪怕她很清楚,那樣的欺許對她和他而言,是拿後半輩子在賭。賭贏了,他們偷得半世浮生;若輸了,那就是萬劫不復。
高陽推開門時,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有過短短兩秒鐘的微愣,但反應很快,為避免當事人尷尬,就像什麼都沒看到過似的,寵辱不驚的開口:“總裁,會議在半小時後開始。”
蔣絮立即推開慕容銘,轉過身去,不停撫平情緒。可臉上的熱度,卻在持續升溫。
慕容銘似乎很不滿被打斷,扭過頭,清冷的眸抵過高陽,後者一怔,馬上知曉自己壞了氣氛,得罪了總裁,輕咳一聲,避開視線:“總裁,我先出去了。”
門關上,慕容銘又將目光投向蔣絮,盯著她發紅的和耳垂,嬌豔欲滴的,時不時的就在誘惑著他的視線。慕容銘眯著眸子,突然就張嘴咬了上去。
耳垂上傳來的溼漉漉的熱度,讓蔣絮愣了,待她反應過來時,驚得跳離,手捂著耳朵,睜大眼睛,又是氣又是羞的瞪著對面仍有幾分意猶未盡的男子。
“慕容銘!這裡……這裡是公司!”
慌了神,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倒是愉悅了慕容銘。
他伸出舌尖,曖昧的舔過唇瓣,散發出一絲欲【色】的味道。他說:“你的意思是……不想在公司?那好,下班後去我那兒。”
蔣絮張了張嘴巴,被他搶白道無力反擊。站在那兒,紅著臉,眉間覆著一層慍怒。
側過身子,別開臉,她咬著牙說:“我不想妨礙到別人。”
天知道她的語氣當時有多酸!蔣絮說完後,臉更紅了,心裡更是懊惱得很!她這麼說,好像有多在意那裡出現過別的女人,或者說,有多在意,他的身邊有了別人……
身側是他輕笑的聲音,接著,她就這麼被他又一次扯進懷裡。
“在你之後,沒有任何女人在我家過過夜。”他不緊不慢的說著,似解釋,更似寬慰。
蔣絮眸光一滯,望著工作室某個角落,視線僵直的凝在了那兒。
他說……
不知是她太過於放鬆,還是他太過機警,心又出現了空隙,不過須臾,就被他不聲不響的佔據了。
他的大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遊走,帶著魔力一般,撫慰著她的不安,沒有任何se【情】的意味。
“我不是誰都行的……”
蔣絮一怔,扭頭看他。
看到她眼睛裡的狐疑,慕容銘失笑,大掌輕拍了下她的額頭,“你想什麼呢?我不是不行,只是對床【伴】的要求極高,不是誰都能上得了我的床。”
這個女人剛才的眼神,根本就是挑釁,但他會剋制。
畢竟,來日方長。
指腹又撫上她紅得滴血似的耳垂,呢喃的嗓音裡盡是挑【逗】,“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不過?”
空氣裡浮動著的情【欲】的氣息,讓蔣絮很想逃離,她拔開他的手,退離一步,別過臉儘量保持冷靜沉穩,“不是要開會嗎?你還不回去準備?”
慕容銘勾起的唇,蔓出一絲邪氣,“你放心,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再想要,我都會剋制。”
“……”
蔣絮真的被這個話題折磨得快要不行了,她攥緊拳頭朝他揮了揮。慕容銘被她的樣子逗笑,過去就用大手包住她的拳頭,放在唇邊吻了下,晶亮的眸子瞅著她:“那就……待會見。”
直到他離開,指節上都是他剛才留下的溫度。
蔣絮心慌得厲害,是那種不受控制的跳躍,完全超出她的掌控。
坐下來,她撫著胸口,又摸摸發燙的臉。亂了,一切都亂了,明明說好不會再重蹈覆轍的,可是,遇到他後又都亂了,連她之前苦苦堅持的都變得意義不明。
待高陽過來通知她去會議室時,蔣絮一直都調開視線,尷尬得不與他碰撞。
高陽始終微笑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與她閒聊:“思佳說,改天一塊去郊遊,蔣小姐的意思呢?”
“高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