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蓮花聞言嗆咳了兩聲,瞪了眼楚逸,“有你這麼說自己孃的嗎?”
“娘,”楚逸討好地笑著,他清楚藍蓮花過來定然不是簡單湊熱鬧,但也沒太想明白親孃到底是啥想法,所以才那麼試探問著,“給兒子說說。”
藍蓮花一笑,“總算不是太笨。你沒看方長老雖認了翎兒,可對她娘卻印象不深的樣子?但卻又篤定翎兒的身份,這其中還不知道有什麼故事呢孃親這是擔心翎兒才歡喜認了親爹,回頭卻發現出了差錯,那時情何以堪?無論方長老是不是翎兒親爹,翎兒都是咱楚府的女兒,自然得護著。”
楚逸挑挑眉,望向藍蓮花的神情仍然有些個不確定,轉念想了想,“師父一直以來都主張修道無情,對雙修道侶是頗為排斥的。要說他老人家與哪個女子相好甚至育有兒女,定然沒人相信。這裡頭,還真像娘說的耐人尋味。”
“這不就是了。”藍蓮花滿意地點頭,認為笨兒子這次是開竅了。
“翎兒若真是方長老之女,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娘曾聽翎兒說過,她親孃是練氣期的修為,這怎麼想也讓人覺得不大可能與方長老兜在一塊兒的歲數。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翎兒與方長老之間,真正確認親生關係前,還是別太過親近為好。”
楚逸想了想,默默點頭贊同,藍蓮花這番思慮確實為翎兒考量,他望了眼依舊難掩激動的任翎,“娘放心,孩兒會多留意。”
其實除了楚家二老外,天機和白楓亦早已考慮到這點,不然也不會心照不宣地在方府一呆就是半月,輪番煩叨著方羽老祖,讓他們父女根本就沒時間私下細談過。
半個月的時間內,方羽老祖可謂是日日繁忙,時時不得消停。
而任翎則剛好相反,從第一天白楓給她講解了結丹初期的注意事項後,就在白楓清冷卻不失威嚴的督促下,老老實實閉門修煉。
等到半月後出來,方羽老祖終於忍不住再次提出前往煙州之事,藍蓮花笑吟吟道,“這下去那煙州正是好時機,逸兒,我與你爹有事在身不便去叨擾,翎兒好說也是咱們楚家女兒,你且帶上我們一份心意拜望去。”
於是乎,方羽老祖,白楓楚逸和任翎四人一起上路,往煙州前去。
煙州任府。
任翎一行人到達時已是夜深時分,但他們不自覺的重重威壓,幾乎讓城內各家家主瞬間警覺,稍一感知後皆緊閉家門,唯恐惹禍上身。
“你、你們是誰?來找何人?”
出來應門的是程伯,如今老態盡顯,任翎望去不由眼裡一紅,轉眼間她也離家二十餘年。
猶記得幼時程伯不過四五十的壯年模樣,怎一回首就已蒼老若此?
“程伯,是我,翎兒。我回來了。”
“翎兒?”程伯那雙渾濁眼睛上下打量著任翎,過了許久,驚恐地低喊一聲,“大小姐是大小姐回來了!”他情急之下竟跌跌撞撞地往府內跑去,禮數全無得讓任翎有些糊塗。
“爹,師父,大哥,我們進去吧?”
任府內變化不大,很快就順著記憶的方向走到主屋。
迎面是任老太太和二姨娘,任翎快步迎了上去,對著老太太曲膝下跪,“外祖母,二姨娘,翎兒回來了。…”
“翎兒?真是我的寶貝孫女翎兒?!。”任老太太也不若當年精神,臉上皺紋多了不少,柱著龍頭柺杖往前扶起任翎,細細端詳,“真是我孫女,真是我孫女!還活著,還活著,活著就好
老太太邊說邊紅了眼,任翎連忙拿出絹帕為她擦拭著,知道定是孃親一直未將她的事情告知家裡,才會讓大家以為她早已死在百花窟,“外祖母,翎兒沒死,翎兒好好的。您別難過。”
任老太太擦乾眼淚,露出笑容,“瞧瞧外祖母,這丟人的。翎兒,你、你結丹了?!”
“什、什麼?結丹了?。”任二妓娘在見到任翎時就已經情緒交錯複雜,如今更甚,想到自己女兒才剛築基,而任翎卻已經結成金丹,這修為高得讓她雙腿發軟。
任翎恬淡一笑,“外祖母,翎兒不過是運氣好,算不得什麼。對了,孃親暱?怎麼沒見她?”
任老太太望了眼隨任翎前來的三個男子,對他們深不可測的修為不禁膽顫,“你娘這些年一直在馨蘭苑不見外人,剛才以遣人去請了。這三位是?…”
“這是我師父,幹大哥,以及。”任翎走到方羽老祖面前,猶豫了下,笑道,“這是我師尊。…”
“翎兒!”
一聲驚喜夾雜激動的聲音響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