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鄔國樑已經要走出田園居里的菜園子了。
鄔國棟趕緊拔腿追了上去,要與鄔國樑好好說說鄔八月的事兒。
——讓侄孫女回來吧,她要是不回來,我東府可就從老太君那兒撈不著一點兒好處了。何況。那有礙鄔家女兒聲譽的事,暫時也礙不著他們東府了。陵柳之後,東府可就沒有適齡待說親的姑娘了。
鄔國棟準備對鄔國樑施壓了。
目送兩個兒子走遠,郝老太君臉上原有的得意漸漸暗淡了下去。
“我這造的啥孽喲……”郝老太君抹了抹臉:“還是清貧的日子過得舒坦,這人啊。一位高權重了,心就野了,就黑了,連最該保護的家人都開始拿來和利益相比較了,多半都覺得沒那點子利益重要……”
鄔陵梅挽住老太君的手臂。
老太君摸摸她的臉喃喃:“也不知道我家陵梅長大了會不會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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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和金氏到田園居的時候,正趕上該用晚膳。
老太君的茅草屋裡,二丫已經端上了白麵饅頭、鹹菜、一鍋熱騰騰的白粥、兩碟肉菜並幾個烤紅薯。
婆媳兩人連晚膳都沒來得及吃,老太君也沒讓二丫給她們準備碗筷。
鄭氏有些不甘地撇嘴,雖然這飯食,她也瞧不上。
金氏倒是泰然自若的,還面帶笑容。
她心情當然好——宮裡才傳了訊息,說太醫給昭儀娘娘瞧了脈,昭儀娘娘腹中龍裔極有可能是個皇子。
這對她,對整個輔國公府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老太君不搭理她們,只和鄔陵梅一邊說笑著,一邊吃飯。
鄔家是有在飯桌上不能說話談笑的規矩,但在老太君的田園居,規矩就是一張廢紙。
鄭氏心裡憋著氣,和金氏在一邊直等到老太君吃晚飯,而二丫撤碗碟,她才平了平氣笑著湊上去。
“母親叫我們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鄭氏臉雖然是笑著,但那表情卻很僵。
鄔國棟可是把到田園居來,老太君所說的話全都跟她學了。
老太君要是把她所有的私房全都給了西府的八月可怎麼行?讓西府佔這麼一大便宜,她絕對不同意!
金氏也上前福了個禮,跟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鄭氏身後。
有了個寶貝外孫,金氏對老太君手裡產業的希冀就降了些。老太君左不過就這些子孫,誰有她的陵桐有出息?
位列皇妃尊位,身懷皇五子,以後的前程大著呢!老太君那點兒產業如今還入不了她的眼了呢。
郝老太君的目光在這婆媳二人臉上溜了一圈,眼中的失望便越發明顯。
“得了。叫你們來沒別的事。”
老太君閒閒地開口道:“我就是忽然覺得,咱們這國公府,該整治整治了。我這把老骨頭荒廢了這些年,倒是累了你們婆媳倆。如今趁著我還有幾年活頭。你們把府裡的鑰匙、賬冊子一類的,全都捧回給我,我也該為國公府儘儘最後一份力了。”
鄭氏和金氏頓時愣住。
鄭氏趕著開口,臉上的笑難看極了:“母親這說的什麼話,母親把家交給兒媳管,兒媳自然該盡心盡力。母親年歲大了,管家之事怎敢還勞煩母親,讓母親操勞……”
這話潛臺詞就是:“你都一把年紀了,好好頤養天年得了,還跟我搶什麼管家權啊!”
郝老太君笑了一聲:“我不操勞。大冬天的我閒得慌,我就想管事兒,舒活舒活筋骨。怎麼,老大媳婦兒,我說的話你還不聽?”
孝字當頭。鄭氏怎麼敢不聽?對老人只能勸。
她便還要再勸,郝老太君卻是不聽她說話了。
“明兒個你就把東西都收拾收拾,拿到我這邊兒來。我倒想瞧瞧,如今咱們府裡,跟幾十年前那會兒我把家交給你管的時候,可有沒有點兒長進。”
鄭氏到底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她便拿眼睛去橫金氏。
她知道自己長媳說話總有點水平。她勸不了,讓長媳勸——來這田園居可都還沒說到正事兒呢!她們還要勸老太君不要把手裡握的產業全都給鄔八月。
哪知金氏卻似乎沒什麼意見。
“孫媳謹遵老太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