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不同你說了,左右我們都要在這兒待好些天呢,等我睡醒了我再找你聊天兒啊!”
單初雪對鄔八月偏頭一笑,蹦蹦跳跳地從庵堂大廳跑遠了。
鄔八月有些愣神,暮靄湊上前道:“哎,姑娘,那單姑娘可真是自來熟啊!”
暮靄偷笑道:“不過姑娘運氣真好,來這庵堂裡也能交到一個性子不錯的朋友。”
朝霞對單初雪走前喚鄔八月的那聲“梔梔”頗有微詞,低聲對鄔八月道:“姑娘,奴婢去問問庵中的師傅們,看看這位單姑娘是何來歷。”
鄔八月點頭,笑道:“朝霞,你也不用太緊張了。這庵堂是個清淨之地,想必也不會收留不清淨之人。那單姐姐個性天真爛漫,倒是讓人羨慕。”
那般笑著的人,讓人生不出反感之心。
鄔八月將佛經抱在了懷裡,招呼暮靄道:“走吧。回去研墨,早些將佛經抄完。”
暮靄應了一聲,對朝霞擠擠眼睛:“朝霞姐姐可有得忙了。”
“死妮子,好好伺候姑娘。”朝霞警告地瞪她一眼。給鄔八月福了個禮,這才去找庵中師傅打聽單初雪的來歷。
午膳前,鄔八月已經抄完了大部分經文。
朝霞也已打聽清楚了單初雪的來歷,回來稟報給鄔八月。
“那位單姑娘今年十六歲,也是從燕京那邊兒過來的,和她娘住在寒山背面的小村落裡,來漠北已經有兩年了。庵中師傅們說,單姑娘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清泉庵,單姑娘的娘覺得她性子太像男孩兒,整日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便讓她來這裡修身養性。不過……似乎沒什麼效果。”
朝霞輕笑了一聲:“這次單姑娘來清泉庵,聽說是因為把同村的兩個小子給揍了。單姑娘的娘認為她頑劣不堪,都要出嫁了還這般惹是生非,一個生氣便又把她扔到清泉庵來了。”
鄔八月雙手相叉握成拳,抵在自己下巴上。羨慕地道:“單姐姐依著自己性子而活,真好……”
朝霞輕聲道:“單姑娘那般……惹她娘生氣,總是不對的。”
鄔八月理解地點點頭,不再評價單初雪之事。
收拾好後,朝霞和暮靄去庵堂領了齋飯。暮靄給方成送去飯食,朝霞則端著素齋回鄔八月住的廂房。
卻沒想到單初雪竟然也來了。
“梔梔妹妹,你這筆字寫得真好看。”
單初雪湊上前去仔細瞧鄔八月抄寫的佛經。誇讚道:“我娘讓我執筆寫字,可我練了好幾年了,字也就是能瞧得清寫的是什麼。要說什麼筆鋒啊,風骨啊,那是一點兒都沒有。”
單初雪看向鄔八月,眼睛微微彎了起來:“小梔梔。可不可以送一張給我?我拿去裱了,作收藏之用。”
鄔八月哭笑不得:“單姐姐,我這寫得……也不算好……”
“沒事兒,比我好就行。”
單初雪連連擺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鄔八月無奈。只能點頭應允。
朝霞端著托盤進來,擱上飯菜。
單初雪這才想起她也要去領餐食,立刻道:“梔梔,你等我一會兒,我去領了齋飯過來,我們一起吃。”
單初雪說完話便沒了影,朝霞趁機道:“姑娘,那單姑娘……”
“無妨。”鄔八月笑了笑,道:“有單姐姐在,也很解悶的。”
朝霞妥協點頭。
單初雪領了素齋,當真就朝著鄔八月這兒奔了過來,和鄔八月一起用了午飯。
雖然單初雪瞧著沒什麼規矩,行事也沒個章法,但她用飯時卻十分斯文。
鄔八月吃完了等了一會兒,她才慢慢放下筷箸。
然而放下了筷箸,她就又回到了原來的單初雪。
“啊,今兒的素雞很好聽!這豆皮的汁兒,味道都滲透進去了。”
單初雪意猶未盡地讚了一句,又問鄔八月:“梔梔,你以前吃過素齋嗎?覺得今天這飯食怎麼樣?”
鄔八月還沒回答,朝霞便忍不住道:“單姑娘,我家姑娘名陵梔,單姑娘若是要表達親近,大可以喚姑娘為鄔妹妹……”梔梔這種稱呼,還是算了吧……
單初雪奇怪道:“為什麼?我覺得梔梔很好聽啊。”她看向鄔八月:“你不喜歡嗎?”
鄔八月搖搖頭:“倒也不是,只是我家裡人都喚我八月,乍然聽單姐姐這般喚,有些不大習慣。”
“小名兒是八月?”單初雪唸了兩句,搖頭道:“小名兒挺好聽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