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為了妻的孩子,妾也得退讓。”
頓了頓,鄔陵桃道:“軒王妃這個胎懷的時間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不說別的,單就是因為她有孕而使得高二姑娘進軒王府的時間往後推遲了這一點,就足夠讓高二姑娘怨恨上她。”
“三姐姐關心這個做什麼?”鄔八月卻是笑道:“軒王府的事情,跟你應該沒太多關係吧?”
“自然是和我沒關係,這不是和你有關係嗎?”
鄔陵桃輕輕笑了笑,道:“再者。年後的春闈,主考官是軒王爺的岳丈泰山。軒王妃的親父。陳王他也有心想要在年後的春闈上選幾個能堪重用的幕僚為他出謀劃策。我少不得要多盯著一點兒軒王府。等過了年,我這個小嬸兒還得多去陪陪軒王妃這個侄媳呢。”
鄔八月張了張口。頓時哭笑不得。
“三姐姐這話裡說得……更多的是嘲諷的味道。”
鄔陵桃掩唇一笑:“我這人現在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看熱鬧。要是以後能在軒王府看到你那小姑子和軒王妃兩人鬧將起來的畫面,我會更高興。”
“三姐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鄔八月嘆了一句。
鄔陵桃把玩著自己的護甲,道:“沒辦法,陳王府裡的女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個個都變老實了,我也實在是沒有其他好玩兒的事兒了。況且——”
鄔陵桃頓了頓,抬了抬眼,又微微垂下眼去,沒繼續說。
鄔八月抿了抿唇。
雖然鄔陵桃沒說,但鄔八月還是能猜得出,她是想說,“況且明焉也不在陳王府了。”
鄔八月沒有在鄔陵桃面前提明焉。
有的人,有的事,最好是自己慢慢地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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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高辰復半摟著鄔八月上了回蘭陵侯府的馬車。
在馬車上鄔八月就睡著了,等她醒來時已經側躺在了一水居的床榻上,臥房裡有昏暗的燈光,高辰復敞著腿坐著,正在燈下看著什麼。
鄔八月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察覺到她動靜的高辰復立刻向她望了過來。
“醒了?”高辰復笑了一聲,擱下手裡的東西朝她走了過去。
鄔八月笑著點點頭,自然的扶上他的手臂,道:“爺在看什麼呢?”
高辰復頓了頓,方才回道:“一些軍密。”
既是軍密,自然是不會告訴鄔八月的。鄔八月也不可能那麼不懂事地相問。
她笑道:“這會兒過年呢,爺也不得閒。”
高辰復莞爾道:“也不算什麼。”
扶著鄔八月在屋裡走了兩圈,鄔八月坐了下來,吃了兩塊糕點。
高辰復趁著這個時候去將密信稍在了炭盆裡。
火光晃過鄔八月眼睛的時候,鄔八月皺了皺眉。
她有些不確定。
她似乎……晃眼看到了“漠北”的字樣。
軍密……和漠北有關嗎?
“八月?”
高辰復喚了她一聲,鄔八月趕緊回頭。
“想什麼呢?”高辰復問道。
鄔八月笑著搖頭,道:“沒什麼……夜深了,爺睡吧?”
“嗯。睡吧。”
高辰復摟著鄔八月上了床,一夜好眠。
此時正是年節十分,走親訪友很正常。高辰復也走得挺勤。
因為鄔八月身子不方便,自然也不能跟著高辰復去。不過好在高辰復要去哪兒,走前他都會提前告知她,免得她擔心。
這日高辰復又出門了,暮靄卻神秘兮兮地湊到鄔八月跟前笑道:“姑娘,奴婢才知道一件事兒呢。”
“什麼事兒啊?”鄔八月好笑道:“你又喜歡聽人說閒話了。”
“哪兒是閒話呢!”暮靄嘟了嘟嘴,笑嘻嘻道:“姑娘聽了保證高興。”
“哦?那看來還是件喜事兒。”
鄔八月頓時笑道:“那你還不趕緊說來聽聽。”
暮靄便連連點頭,道:“我前幾日才聽人說呢,說姑娘和姑爺從鄔家回來後,侯爺曾經試著同姑爺提了,讓姑爺納妾什麼的,還說會讓侯爺夫人斟酌人選,被姑爺給嗆了回去。”
暮靄輕聲地,卻不失興奮地說道:“聽說那會兒姑爺就明確同侯爺攤牌,說他沒有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愛好,直把侯爺和侯爺夫人臊得沒臉。”
朝霞聞言一頓,瞪了暮靄一眼。
暮靄莫名其妙:“朝霞姐,你瞪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