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收到過生命威脅,他應該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可以公之於眾的事。”
“我看他就是個腦子不大清楚的。”高彤絲絞了絞帕子,咬了下下唇:“冥頑不靈得厲害。”
“好了。”高辰復沉穩地說道:“暫時是沒有聽到有關這樣的傳聞,我會留意的,你不用擔心。即便出了事,你也當做不知道就好。”
高彤絲點了點頭,輕呼了口氣。
“大哥這般說,我就安心了。”
高彤絲微微笑了笑,喝了口茶,道:“大哥大嫂今日來,是和我說淳于老婦的事的吧?”
高辰復和鄔八月都點了點頭。
高辰複道:“淳于氏已死,母親的仇也算是報了,你可以放下這一樁心事了。”
高彤絲忿忿不平地道:“我知道她死了,蘭陵侯府都發了喪。這麼淺顯的事情不用大哥跟我說。”
高彤絲定定地看向高辰復:“大哥該跟我解釋的是,母親當年為何而死的真相,為什麼沒有公佈出來?如果是在母親的冤屈真相得以大白的情況之下她才死的。又為什麼會傳出父親對她的死悲痛欲絕的傳聞來?還有,忠勇伯府為什麼一點兒都沒受到影響?”
高辰復頓了頓,無奈地道:“不公佈母親的死因,是因為這件事還牽扯了侯爺。皇家公主之死是因為他引狼入室,蘭陵侯府也難逃一死。我雖已不想認他為父,卻也不得不考慮高家的名聲。”
高彤絲吸了口氣。倒也勉強能接受這個回答。
“那為什麼淳于老婦死。他會這般悲痛欲絕?”
鄔八月輕聲道:“侯爺他當然不是為淳于氏的死而哭,得知真相後,侯爺也巴不得淳于氏死。”
鄔八月在這兒撒了謊。
事實上。高安榮寧願相信淳于氏沒做過這些。
他是個自欺欺人之人。
鄔八月道:“侯爺在靈堂上表現得頹喪而老邁,被人美化成了他是經歷喪妻之痛而難逃陰鬱。其實,他只是知曉真相後覺得痛不欲生。何況,那時候又有二爺出家為僧的事情,對他來說,是雙重打擊。”
高彤絲冷笑道:“活該,現在淳于氏三個子女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高彤絲覺得很解氣。卻還是對百姓認為高安榮和淳于氏鶼鰈情深的事情有些跟耿於懷。
“那忠勇伯府呢?”高彤絲看向高辰復:“既然沒辦法用淳于老婦害母親的這件事來打擊忠勇伯府,大哥你可想過要怎麼害忠勇伯府?”
鄔八月無奈地道:“彤絲,你大哥現在沒辦法動忠勇伯府。”
“為什麼?”
高彤絲瞪圓了眼睛。
“因為皇上要重用淳于肅民,忠勇伯府暫時得留著。”高辰復淡淡地道:“皇上要給淳于肅民鋪路,忠勇伯府目前就不能出現問題。”
高彤絲頓時憤恨不已:“那大哥就這樣看著忠勇伯府興旺起來?那個什麼淳于肅民的,就不能廢了他?!”
鄔八月輕嘆一聲:“淳于肅民是二甲傳臚。狀元榜眼探花之後。屬他最有前途。這個節骨眼上,你大哥要是去動忠勇伯府。皇上也會多想的。”
高彤絲咬咬牙。
“何況,要動忠勇伯府總要有個理由吧。淳于氏的事不能說,短時間內要抓出忠勇伯府的小辮子也不太容易。”
儘管知道鄔八月說的都是實情,可高彤絲仍舊覺得心中不平。
“彤絲。”
鄔八月拉過她道:“你大哥也有他的苦衷,有些事情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姑嫂倆都看向高辰復。
高辰復點點頭,道:“可以確定的是,淳于肅民的父親,淳于氏的兄長淳于泰興,這些年來是一直幫著淳于氏的。淳于氏做的事情,他不說全部知道,但大半都瞭解。這個人,我不會放過。”
“那忠勇伯府的其他人呢?”
高彤絲無奈地嘆了一聲:“大哥,你總是那麼心軟。”
高辰復並不言語。
“好吧,既然大哥應了,那這件事,便先這麼打算吧。”
高彤絲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不過,母親的仇現在可還不算完。”
高辰復抿了抿唇,道:“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母親的仇了。”
“怎麼,難道大哥你打算把母親的仇放到其他事情之後?”高彤絲怒視著高辰複道。
“不是這樣……”鄔八月忙道。
“那是什麼?”高彤絲搶白道。
高辰復抬了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