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筠噗嗤的一笑道:“卻覺得有些可疑,是麼?……”
眸光一轉,沉凝的接下去道:“須知我對你並沒有什麼企圖,也沒有什麼求助於你,如果一定說有,也許就是因為你在酒樓上所表現的那一點俠心豪情,和你的行徑引起了我的好奇而已!……”
紀昭洵紅著臉道:“姑娘想錯了,在下並沒有這種想法……”
慕容筠並不理會他說些什麼,忽而話鋒一轉道:“怎樣,還要不要查查那隻可疑的小船?”
紀昭洵忙道:“這個容易……咱們沿這邊山壁一路巡查過去,自然會查出結果。”
慕容筠笑道:“雖說容易,但也很難,除非你已有登萍渡水的輕功,或是乾脆游水而行!”
原來山壁之下並無陸地,蘆葦叢中也都水深丈餘,紀昭洵皺眉暗忖:登萍渡水,自己實在沒有這麼大的的本領,若說游水,此刻正值嚴冬,水寒刺骨,為了檢視一隻可疑的小船,在水中泡上半天,也是划算不來之事,何況慕容筠是女流之輩,也絕不肯忍凍受寒,弄成一副落湯雞的狼狽模樣。
忖思之間,心中大感為難,不由望著那一片混濁的灣水發起怔來。
慕容筠輕笑道:“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是否可行……”
眸光向身後山間一掃,接下去道:“附近不乏枯樹,只要紀少俠肯辛苦一下,弄來幾段樹幹。結成一個簡單的木筏,咱們就可穿蘆渡葦,在這港灣中遨遊一番了!”
紀昭洵連連點頭道:“對,對,在下這就去弄!……”
轉身舉步,就欲走去。
忽然——當他甫欲向後走去之際,忽聽江面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歌聲。
紀昭洵愕然止步,與慕容筠交換了一瞥會意的目光,兩人同時身形一俯,隱入了荒草之中。
不久,江面上緩緩現出一隻漁船,也向港灣中搖了過來。
那漁船比方才失蹤的小船略大,有名老年漁夫左手搖櫓,右手抓了一面漁網,似是準備下崗捕魚。
同時,口中卻伊唔而歌,只聽唱的是:“一泊沙來一泊去,一重浪滅一重生,相攪相淘歇日,會教山海一時平,白浪茫茫與海連,平沙浩浩四無邊,劃去朝來淘不住,遂令東海變桑田。
青草湖中萬里程,風霜雨雪一人行,愁見灘頭夜泊處,風翻暗浪打船聲。
借問江潮與湖水……“
聲調繼續嘶啞,聽得出他已有酒醉之象。
慕容筠輕輕一碰紀昭洵,低笑道:“看樣子也許不用你伐木編筏了,咱們就利用利用他這漁船吧!……”
不管紀昭洵同意與否,一長身站了起來。
那老漁夫雖然醉意朦朧,但耳朵卻管用得很,聽得慕容筠的喊聲,似是怔了一怔,手中漁網一丟,道:“是喊小老兒麼?”
慕容筠道:“這裡別無船隻,不喊你又喊哪個?……”
微微一頓,笑道:“別打魚了,把船借我們用一用吧!”
紀昭洵也站丁起來,介面道:“我們並不白借,多謝你幾兩銀子就是了。”
那老漁夫猶豫了一下,道:“兩位要去何處?”
慕容筠道:“哪裡也不去,就在這港灣內繞上一圈,謝你十兩紋銀,夠麼?”
那老漁夫哈哈一笑道:“在這裡繞上一圈就賞十兩紋銀,那足抵小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