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那地圖上標的路線?”
慕容筠頷首道:“由此南行,繞過一道山坳就是,但如那地圖記載實不實,可就難說了!”
說話之間,兩人風馳電掣,向前行去。
不過眨眼之間,已到一座山坳之中?耳際間只聽一串隆然大響不停,使入耳鼓之中,顯然鷹愁谷內真的已經完全爆炸了開來。
兩人佇立移時,待那山搖地動的爆炸之聲略停,方才繼續向前走去。
忽然——紀昭洵悄聲奇道:“此處可是地牢附近為向前面有人?”
慕容筠已看得清楚,在一座山壁之下。但見人影晃動,至少有四五個人在那裡驚惶四顧了。
紀昭洵鶻起如箭,筆直射去。
立刻,他就看清了那些人誰,原來竟是楊逸凡楊逸仁等三湘楊家之人,顯然那地牢就在附近,楊逸凡等人已經逃了出來。
紀昭洵頓覺非常尷尬,按說他們兩人一個是自己二叔,一個是自己三叔,但由於父母的一番慘變,卻使他們處在難於相見的境地。
楊逸凡早已認出紀昭洵,遙遙的叫道:“你……你是昭洵?”聲調之中,充滿了興奮激動之情。
紀照洵倒不免呆了一呆,但曾經一再受辱的一番難以釋懷的心理作祟,使他冷冷的一笑,奔了過去道:“在下正是紀昭洵!”
楊逸凡怔了一怔,嘆道:“骨肉分離,復遭慘變,這真是集人間不幸……”
紀昭洵皺眉四顧,依然冷冷的道:“此地可是一統教的地牢所在?”
楊逸凡伸手向山坳盡頭一指道:“一統教神秘的囚人地牢,就在山坳的盡頭之處!”
紀昭洵搖望去,只見盡頭處為一片森林所掩,一時倒看不出所以然來,微噓一聲,吶吶的道:“兩位……可曾看到過家母?”
楊逸凡頷首嘆道:“她已經走了……”
紀昭洵差點跳了起來,叫道:“她去了哪裡?”
楊逸凡搖搖頭道:“加以腳程計算,她至少也該已經馳出了百里左右,追……也無益了!”
紀昭洵頓足道:“她為什麼要走,這裡不是仍有一統教徒守護著麼?”
楊逸凡平靜地道:“天一神僧與令尊都曾來過此處!”
“噢!……”
紀昭洵(炫)恍(書)然(網)大悟,喃喃的道:“原來他老人家早就知道地牢的所在,其所以受了神戟魔尊的要挾,無非只是為了我一人!”
楊逸仁則面帶愧色,默立不語。
紀昭洵苦笑一聲,道:“家母已見到家父了麼?”
楊逸凡嘆口氣道:“當時是天一神僧先到,遣走守護之人,將我等與令堂一齊救了出來,而後我那胞兄方到!……”
紀昭洵神情激動地道:“我爹爹已出家為僧,他……和我母親說過什麼?”
楊逸凡嘆口長氣,悠悠地道:“這真是想不到之事,如非他先行出聲招呼,我真不敢認他了!”
楊逸仁一旁也忍不住嘆口長氣道:“這真是世事無常,一切變得太多了!”
紀昭洵皺眉道:“他和家母究竟說過什麼,他們是一齊走的麼?”
楊逸仁搖搖頭道:“我那胞兄只和令堂說了兩句話,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其奈我心古井何!”
紀昭洵苦笑道:“就是這兩句話麼?”
楊逸凡道:“一些不錯,就是這兩句話,我那胞兄說完之後,縱身就走,令堂則晃身疾追,一路趕了下去!……”
微微一頓,又搖搖頭道:“不過,看我那胞兄的堅決神態,與他們的輕功勁力看來,只怕令堂是萬難追上他的了!”
紀昭洵雙目蘊淚,道:“天一神僧,難道他也沒說什麼?”
楊逸凡嘆道:“他也不過只說了兩句話,而且是要我轉告你的!……”
紀昭洵急道:“他老人家說過什麼?”
楊逸凡徐徐的道:“他說與我那胞兄就要遠出遊歷,至少數年方回,因此,要把匡正滌邪的重擔加在你的肩上!”
紀昭洵嘆口氣道:“那是他老人家故意躲避我了!”
轉身一顧,道:“在下……告辭了!……”
楊逸凡嘶聲叫道:“昭洵,落葉歸根,你應該恢復姓楊,過去……”
喟然一嘆,住口不語。
紀昭洵面色沉凝的道。
“我知道,但至少這將須待我父母相晤深談,雙方衷曲訴盡之後,現在就談此事,未免早了一些!……”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