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更說明了她內功的深湛,加上她孤身一人,就更顯得有些不凡。
紀昭洵心頭一動,又叫來一兩樣酒菜,篩來一壺熱酒,一面慢慢啜飲,一面注意她的舉動。
只見她旁若無人地坐於一張寬大的桌椅之前,叫了一席豐富的菜飯,獨自一人慢慢吃喝了起來。
良久良久。
她似乎也已吃喝得差不多了,只聽她微微長噓一聲,忽然輕聲低吟道:“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語調清脆,抑揚悅耳,儘管紀昭洵不戀酒色,也不禁為之心神嚮往,心頭頓覺有份舒適之感。
所有酒樓上的坐客俱皆被她吸引了視線,但她若無所覺,不理不睬。
忽然——一個年約四旬的精壯漢子在眾目暌睽下,站起身來,向那青衣少女對面走去,逕自坐了下來,道:“慕容小姐,久違了!”
青衣少女並無意外之感,冷冷哼了一聲,道:“這位壯士尊姓大名?”
樓上坐客聽那漢子說出慕容小姐,原認為他們必是相熟之人,一雙雙豔羨的目光俱皆投注到那男子身上。
及至聽到那少女的詢問之言;不由俱皆一怔,但旋即有人噗嗤的笑了出來,顯然是譏諷那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面色頓時紅漲得像豬肝一樣,沉聲叫道:“慕容筠,你當真不認得我麼?還是要故意給我難堪?”
那青衣少女從從容容地笑道:“請恕小女子健忘,的確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尊駕了!”
那中年漢子勃然道:“好!江湖兒女重豪情,相逢何必曾相識,在下就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不管那青衣少女同意與否,抓起面前酒壺,就欲向那青衣少女面前伸去。
自然,他並非真正的誠心敬酒,明眼人看得清楚,他要借敬酒之便,使出一手絕招挫厚那青衣少女一下!
青衣少女動也不動,卻不慌不忙地抿嘴一笑道:“且慢!”
那中年漢子強行壓制著怒意笑道:“怎麼,不肯賞臉麼?”
青衣少女甜甜地笑道:“尊駕不妨看看座客之中,是否有人不滿尊駕的粗獷之行……至於我,能接受尊駕敬酒,正是求之不得之事,不過,只怕有人出頭打這個不平,那豈不反使尊駕為此受累!”
中年漢子聞言果然目光四轉,只見所有坐客均把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個個均是充滿敵意。
那中年漢子倒不失為識相之人,冷冷一笑,道:“算我時寒節智短謀拙,徒自取辱!不過……”
大步走到紀昭洵桌前,緊接著喝道:“這位朋友卻不該裝腔作勢,侮弄在下!”
紀昭洵微笑道:“全仗你見機得早,否則這兩根雞骨,在下也許就送過去了!”
那中年漢子聞言大怒道:“小子,太狂妄了,可知道大爺的姓名?”
紀昭洵冷笑道:“在下對此沒有興趣,也不願多問!”
那中年漢子氣得咬牙切齒地道:“可敢與我當場搏戰?”
紀昭洵笑道:“既然尊駕一定要與在下纏鬧個不休,只好還是請你先嚐嘗雞骨的味道了!”
伸手輕輕一拍桌面,果見一塊啃過的雞骨,一下子由桌面跳了起來。
試想一塊用手輕輕從桌面上震起的雞骨,又能有多大力量,飛起多高?
殊料這一著卻是大大出人意外,只見那雞骨竟然疾飛而起,嗖的一聲,向那中年漢子嘴角飛了過去。
一來由於他料不到有這一著,二來那雞骨飛起得太快了,但聽吧的一聲,竟真個鑽人了他的唇角之內。
只見一縷鮮血順口而下,那中年漢子至少被打落兩顆門牙,更糟的是那雞骨嵌入了齒槽之內,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拔得下來。
那中年漢於氣得面色鐵青,大叫道:“小子,今天你我是生死之搏屍探手腰間,就欲去拔懸掛的短刀。
紀昭洵竟不在意,動也未動。
忽然——只見黃影一閃,一名身著黃衣的少女乳燕穿簾般的飄了進來,大叫道:“住手!”
紀昭洵向那黃衣少女看去,只見她明眸皓齒,朱唇桃腮,與那青衣少女相互輝映,竟然難分伯仲。
那被紀昭洵敲了一記雞骨的中年漢子聞言,果然收住欲鬥之勢,但卻有些不滿的叫道:
“九妹,又要干涉我的事麼?”
那黃衣少女迅疾地掃了樓上一眼,笑道:“不是干預,是來幫你!”
那中年漢子狼狽不堪地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