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略一頷首,向那木牌前走了過去。
只見那木牌開頭是“招賢榜文”四個朱漆紅字,而後是一段冠冕堂皇,洋洋灑灑,述明廣招賢俊之旨的長文,最後方是幾條規定。
紀昭洵仔細看去,只見那幾條規則是:“本幫幫眾共分五級,以胸繡金劍多寡以為識別,投效本幫之四方豪傑,概按武學造詣高低,分別錄用為各級鬥士。
一、五級鬥士,胸繡一劍,凡能三舉石鼎,高過頭部者,可得此位。
二、四級鬥士,胸繡二劍,凡能三舉石鼎,而又能在比武較技之中,擊敗本幫五級鬥士者,可得此位。
三、三級鬥士,胸繡三劍,地位與分舵舵主相等,凡能在此比武較技中擊敗四級鬥士者,可得此位。
四、二級鬥士,胸繡四劍,地位與總舵內外堂主相等,凡在此比武較技中擊敗三級鬥士者,可得此位。
五、一級鬥士,胸繡五劍,地位與總舵總護法、長老相等,凡能在比武較技中擊敗二級鬥士者,可得此位。“
規則到此為止。
兩人觀看甫畢,只聽步履聲響,五名洞庭幫人由木牌之後走了過來。
五人中有四名胸前各繡一劍,另一人則胸繡二劍,依照那木牌上的規則看來,五人的地位已可一目瞭然。
只見那胸繡二劍之人有些傲然地掃了兩人一眼,淡淡的道:“兩位已看過所訂的規則了麼?”
紀昭洵赴前應聲道:“看過了!”
那名二劍鬥士只是冷冷地道:“石鼎重五百斤,就在木牌之後,兩位自忖可以一試麼?”
原來紀昭洵不過弱冠之年,雖然英氣勃勃,氣宇軒昂,但卻隱隱有些斯文之風,不像闖蕩江湖的武林人物。
慕容筠嬌小婀娜,如非一身短衣勁裝的裝束,簡直是一個千金閨秀,是以並未放在那人眼中。
慕容筠悄然一笑道:“五百斤是太重了一些,不過,我們既已千里迢迢而來,就試上一試吧!”
那名二劍鬥士帶著近乎不屑的微笑,反身向木牌之後走去。
只見木牌後是一片數丈見方的平場,中間擺了一隻石鼎,果然有五百斤左右,那二劍鬥士伸手一指,冷冷的道:“兩位請!”
紀昭洵心中大為不悅,右臂一振,就欲動手。
耳際間卻聽慕容筠輕輕笑道:“讓我先來好麼?”
紀昭洵面色微微一紅,道:“姑娘請!”
慕容筠面含微笑,連步赴前,玉腕齊舒,輕輕鬆鬆地把石鼎舉了起來,三起三落,放於原處。
那二劍鬥士,及四外一劍鬥士俱皆面露欽服之色。
慕容筠從容一笑道:“我可以及格麼?”
那二劍鬥士近乎恭維地一笑道:“自然,依照榜文所示,姑娘只要有意投效本幫,就已是五級鬥士之一了……”
目光一轉,道:“這麼少俠大概三舉石鼎也可輕鬆而為了!”
紀昭洵冷冷一笑道:“請恕下放肆,在下有一個不大相同的舉法!”
那二劍鬥士頗感興趣的道:“尊駕請便,只要連舉三次過頂,就算及格!”
紀昭洵微微一笑,就在距那石鼎丈餘之處,驀然掌心向上,平平向上一託。
那名二劍鬥士看得直眉瞪眼,不知紀昭洵是在弄什麼玄虛,但他立刻就又面色大變,原來就在紀昭洵遙遙向上一託之際,那隻足重五百斤的石鼎竟像紙糊的一般,一下子升起一丈多高。
紀昭洵手掌一連託了三次,那石鼎也就一連升起了三次,紀昭洵手掌輕輕一收,那石鼎也就輕輕地落到了原處,在場的五名洞庭幫人個個像被點了穴道一般,雙目圓睜,張口結舌,神色之間,一副如痴如呆之態。
紀昭洵微微一笑道:“在下也可以及格麼?”
那二劍鬥士如夢初醒,啊啊!連聲的道:“自然,自然,以尊駕的神功大力,必然會受幫主重用……”
原先驕傲之態盡消,反而不停的拱手為禮,當先引導著紀昭洵與慕容筠向大寨之內走了進去。
大寨內處處均有衣履鮮潔的幫徒穿梭來往,在連雲的巨廈之內,整潔的庭院之中,氣勢不凡。
在那名二劍鬥士引導之下,紀昭洵昂首闊步,與慕容筠大大方方而行,不久就走到了一處廣大的院落之中。
那院落至少有數十丈見方,地面鏟得光滑平整,盡頭是一座高臺,臺上臺下各有桌椅幕幔,夠得上莊肅華麗四字。
那二劍鬥士將紀昭洵慕容筠引入場中,滿面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