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又道:“何況,令堂還在他的徒兒婁傲物手中,倘若他用令堂的性命生死加以威協,不知你又該怎麼辦?”
紀昭洵大是敬佩的道:“姑娘教訓的有理,在下的確過於魯莽了……依姑娘之見,不知咱們應該如何應付眼下之局?”
慕容筠也粉臉泛紅道:“教訓二字,萬不敢當,我不過對你明利弊,接納與否,仍然是在你自己……”
紀昭洵忙道:“姑娘才智過人,只要有所安排,在下無不言聽計從!”
慕容筠苦笑道:“安排兩字,我也是不敢當得,如眼下之避,只能隨機應變,到哪時說哪時話了……”
眸光瞄了紀昭洵一眼,又道:“眼下至少有一點該做之事,改易容,不要被婁傲物,呂雪庵以及崔九龍等人認出是你!”
紀昭洵皺眉道:“此事說來容易,做著卻難,在下別無衣物,更沒有足以改變顏容的人皮面具,要怎樣改法……”
慕容筠噗嗤一笑道:“我身邊隨帶了一份,不知你是否合身?”
說著由腰間解下了一個白綾小包,把一套男用衣物,及一副人皮面具雙手向紀昭洵遞了過去。
紀昭洵懷著奇異的心情伸手接過,試著穿戴起來,竟是合身無比,頓時變成一個面色薑黃的中年大漢。
慕容筠噗嗤一笑道:“成了,咱們可以闖上一闖了!”
紀昭洵不覺也有些好笑,與慕容筠緩步而行,逕奔谷口走去。
正行之間,忽聽一聲斷喝,一名青衣勁裝,年約五旬左右的持劍大漢,已然捷如飛鳥由數丈外的一株巨樹上疾撲而下,大叫道:“來人止步!”
紀昭洵收步一笑道:“這裡是鷹愁谷麼?”
那持劍大漢上下打量了紀昭洵與慕容筠一眼,道:“你們要問鷹愁谷怎的?”
紀昭洵淡淡的道:“找人!”
那持劍大漢悚動了一下,道:“你們找的是誰?”
紀昭洵忽然大笑道:“一統教主神戟魔尊嚴那漢子面色大變,道:”你敢直稱敝教主當年的名號,如今本教主是神戟天尊!“
紀昭洵淡然一笑,道:“魔尊也好,天尊也好,他在麼?”
那漢子困惑不解的道:“且說說你們的來意為何?”
紀昭洵冷笑道:“諒來尊駕不過僅是一名布樁設卡之人,與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筠連忙趕上幾步,笑道:“我們聽說貴教主志霸天下,目前正在招兵買馬,有意投效摩下……”
那漢子立刻面色一變道:“原來你們是投教來的……”
聲調一沉,喝道:“你們可知道投效的規矩?”
紀昭洵笑道:“就因為不懂,才要來找你們教主當面問上一問!”
那漢子冷冷一笑道:“憑你們一般投效之人也想見到教主,那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不要說你們,就是本教之中外五堂的堂主,平日也難得見上教主一面……”
目光看看天色,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們明天來吧……”
紀昭洵借與那漢子談話之間,早已把附近情形察看清楚,除開三丈外的兩株巨樹上各匿藏有一名暗樁之下,就只有那攔住去路之人!
當下暗暗示意慕容筠,側身一閃,道:“既是如此,打擾了!”
慕容筠是何等聰明之人,見狀當下不容遲疑,出手如電,逕向那大漢的前胸數處大穴點去!
那大漢不虞有此,加上慕容筠又出手如電,登時被點中三處大穴,一聲未吼,摔於地下!
就在慕容筠出手的同時,紀昭洵以目不接暇之勢,一躍三丈,振臂出指,兩縷指風利箭一般向樹叢中射去!
也是蓬蓬兩聲,兩個大漢同樣的摔了下來。
紀昭洵一手挾起一個,飛馳而回,笑嚮慕容筠道:“第一道暗樁只有這麼三塊廢料,應該怎樣處置他們?”
慕容筠眉梢一揚,道:“把他結果子算啦!”
伸手摸出一個白瓷小瓶,在每一大漢身上撒了一撮!
只見那三名穴道被閉的大漢,登時全身一陣抽搐,衣履盡消,眨眼間俱皆化成了一灘清水。
紀昭洵不禁凜然一驚,轉頭看去,只見慕容筠俏臉上忽然浮起了一層極為怖人的神情,那彷彿是殺了三人之後仍不能滿足慾望的一種貪婪表情。
紀昭洵心中吃驚之餘,正欲出言詢問,卻見慕容筠已然神色恢復了正常,略帶歉然的一笑道:“手段雖狠,但對付這些狠毒之徒,也並不算過分,大概你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