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聽到一點聲息。
幸而兩人匿身在一旁草叢之中,不致被人發覺。
只見那一男一女登時矮了半截,雙雙跪了下去,顫聲叫道:“叩見教主!”此言一出,紀昭洵不由心頭又是一震,心想原來此人就是神戟魔尊!
只見他生得十分矮小,除了行動詭異之外,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驚人之處,一時不由大起疑念。
這矮小的老兒就是創立一統教,懷有霸服天下,統一武林的神戟魔尊!
忖思之間,只聽他冷冷的喝道:“你們兩人的談話,本座都聽到了!”
那一男一女更加驚怖的道:“屬下罪該萬死!”
只聽神戟魔尊哼一聲道:“既如該死,快些束手自縛,向刑堂報到!”
那一男一女驚駭欲絕,但卻只好喏喏應聲,同時果真各穿好衣服,自腰間取出一條麻繩,互相幫忙反捆了手腕,又跑施一禮,自行向谷中走去。
紀昭洵匿伏暗處,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見神戟魔尊等待那一男一女走遠之後,忽然身形一轉,嚮慕容筠與紀昭洵匿身之處撲了過來。
紀昭心中暗忖,定然他是因聽了那一男一女之言,得悉此處三個暗樁偷懶而來檢視。還是小心一些不要被他發現才好。
忖念之間,只見神戟魔尊忽然在丈許外收住腳步,淡淡一笑道:“兩位是怪老朽迎接來遲麼?”
紀昭洵大吃一驚,心知行藏已破,一晃身站了起來,正欲放下臉來出手一搏,殊料慕容筠卻攔在他的前面笑道:“尊駕就是一統教主神戟天尊大駕麼?”
神戟天尊笑道:“姑娘可是看著老朽有些不像?”
慕容筠甜甜的一笑道:“不瞞你說,我原認為你是個身高體大,狀如霸王的人物,沒想到竟然這樣小巧文雅,真有些教人不敢相信!”
神戟魔尊呵呵大笑道:“姑娘此來是想一統教中作客,還是一統教中棲身?”
慕容筠眸光流波,笑道:“那就要看教主的雅意了!”
神戟魔尊兩眼骨碌一轉,道:“單以姑娘的才貌,足可列為客卿首座……不過,本教創立伊始,只恐有屈姑娘大才,只有請到本教住上幾時再說……”
慕容筠甜甜一笑道:“那就多謝教主了!”
神戟魔尊雙目毫光一轉,盯住了紀昭洵——眼,道:“此位呢,是姑娘的什麼人?”
慕容筠笑道:“是我胞兄……也要請教主多多栽培!”
神戟魔尊笑道:“怪不得兩位面貌如此相像,本教初創之際,廣羅人才,令兄妹肯於同時屈身本教,那是老夫及一統教之幸……”
側身一讓,道:“兩位請!”
紀昭洵不但覺得這事滑稽可笑,也覺得這事有些假得令人噁心,神戟魔尊是如此易於受騙之人,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會如此相信了慕容筠之言。
那他為何要這樣做?
一時之間,他不由覺得神戟魔尊實在陰險得可怕,但這樣進入一統教,也是他與慕容筠計劃到的,不拘怎樣進入一統教,都有一個相同的結果。
於是,在神戟魔尊一再相讓之下,紀昭洵與慕容筠堂而皇之的進入了一統教總壇客舍之中。
在客房之中,紀昭洵、慕容筠備受禮遇,獻茶、送膳,都有美婢侍奉,一夜平平安安,既不聞追究那失蹤的三名外哨之事,也不見總壇中有何意外的舉動,使紀昭洵更加如墜五里霧中,摸不著頭腦。
第二日清晨,慕容筠與紀昭洵正在客廳中靜坐運功之際,忽聽前院中敲起三聲悠揚的鐘聲。
紀昭洵離座而起,忍不住一笑道:“你我本是抱著入龍潭虎穴之心而來,料不到咱們卻如此悠閒的做起客來,世間之事,當真是難以逆料!”
慕容筠則神色沉凝的道:“咱們本是在龍潭虎穴之中,要知道愈是如此沉靜,也愈是危 3ǔωω。cōm險得可怕,暴風雨隨時會加到你我頭上!”
紀昭洵悠然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老實說,此地的環境不惡,倒是藉以休養調息的最理想處所……”
他說得輕輕鬆鬆,一副毫不在意之色!
忽然——只見一個背背長劍,神情陰鷙的老兒,帶領兩名中年教徒大步而入,在客廳門前雙拳一拱道:“在下奉教主之命,奉屈兩位貴賓至刑堂觀刑!”
“刑堂觀刑……”
紀昭洵怔了一怔,道:“莫非貴教之中要處決叛徒麼?”
那背劍老兒陰陰一笑道:“請兩位貴賓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