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站得太遠,沒有誰能幫助的了她。
眼看,顧念兮這回真的要捱打了。
而這一幕,就像是慢動作的放映一樣,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洞口突然抵住了陳雅安的後腦。
那冰冷的觸感,讓陳雅安不自覺的倒抽了一股子冷氣。
而讓她最為後恐的,就是身後那不斷侵襲著她的背脊的冷意。
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比十一二月的飛雪季節,還要冷,還要寒,還要更讓人凍得麻木?
而陳雅安也在如此吃驚慌亂的情況下,顧不得上前去收拾顧念兮。而是,轉身對上了身後的那個男人……
談逸澤!
是談逸澤回來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連步伐聲都沒有傳來,就一下子來到了她的腦後?
而最讓陳雅安害怕的,是此刻談逸澤手上的那把槍。
那黑乎乎的洞口,讓她的頭皮發麻。
而舉著槍的男子,那雙眼眸裡沒有一絲絲的光亮。那讓陳雅安最為後恐的寒意,就是從這樣的男人身上蔓延出來的。
這樣的他,就像是地獄的使者。
“你要做……做什麼?”陳雅安的聲音帶著顫抖。
那冰冷的槍口,依舊貼在她的腦門上。
她害怕,她惶恐。
可在場的其他三人,卻一個都沒有出聲。
“你要是敢打她一巴掌,我就朝這個地方開一槍。打兩個,就開兩槍,一直開到這裡變成血漿。”談逸澤沒有回答這女人的問題,只是嘴角勾唇一笑道。
但此刻掛在男人嘴角上的弧度,卻沒有一絲絲的溫度,反倒讓人的心又沉了沉。
而說到“開槍”二字的時候,男人手上的槍又朝著陳雅安的腦袋摁了摁。
那駭人的冷意,又好像明顯的多了一份,嚇得陳雅安直打顫。
“你……你不能這樣。殺人,是犯法的!”她怕死,也不想死。
她在陳家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出頭了。
再者,現在嫁給談逸南的生活,雖然有諸多的不如願,卻也悠閒自得。
可她,還沒有真正的享受過……
“殺人犯法,這我當然知道。不過要是殺掉一個叛國者呢?”
男人眼眸裡,平靜無波。
就好像,剛剛他談逸澤在和她討論的,不過是今兒的天氣情況。
可越聽談逸澤的這一番話,這陳雅安越是後恐。
談逸澤的意思,就是若是他真的殺了她的話,那她就給她安個叛國罪。
到時候,誰也不會追究!
有那麼一瞬間,陳雅安覺得站在自